如往常那般和陆无砚说笑，好像把之前的事儿都给忘了一样。

    只是，车在温国公府大门前停的时候，方瑾枝忽然偏过来，问：“无砚，你喜男孩还是女孩呀？”

    “什么？”陆无砚一时没反应过来。

    方瑾枝就静静望着他，把话又重复了一遍：“无砚，你喜男孩还是女孩呀？”

    陆无砚看了她很久，才说：“男孩吧。”

    方瑾枝立刻皱了眉，忙说：“可是书上不是这么说的呀！”

    “什么书？”陆无砚觉得有些好笑，“你又在什么书里看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说法？”

    “书上写的是……妻这么问的时候，丈夫会温柔地说：‘女儿，我像要一个小号的你，见见你小时候的样。’然后妻会特别动地说：‘可是我想要个儿，一个像个的男孩……’”

    方瑾枝一边说，一边抱着拳放在，一脸沉醉。

    陆无砚沉默了很久，才说：“瑾枝，我已经陪你大两辈了，你小时候的样已经无法忘记了……”

    方瑾枝一怔，愣愣地望着陆无砚，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陆无砚重重叹了气，他将方瑾枝斗篷后面的兜帽给她好。然后他车，朝方瑾枝伸手：“来，回家了。”

    外面正在雪，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陆无砚的肩。

    方瑾枝微笑着将手递给陆无砚，被他扶着了车。

    风雪有大，陆无砚将方瑾枝揽在怀里，护着她往前走。方瑾枝不禁偷偷仰起来望向陆无砚。

    她上的兜帽遮了视线，只能看见陆无砚棱角分明的。

    她抬手，把兜帽往上推一推。

    陆无砚低眸看她一，轻声说：“别被风雪了脸，有我呢，你不用看路。”

    他不由分说地又将方瑾枝上的兜帽拉来。

    这，兜帽被他拉得更低，方瑾枝的视线里连陆无砚的都瞅不见了。她便也不再看，低着，嘴角带了一抹淡淡的幸福笑意。她偎在陆无砚的怀里，由他牵着前行。

    纵使风雪再大，纵使天黑盲，纵使前路漫。他在边，便一切无所畏惧。

    回到垂鞘院以后，陆无砚将方瑾枝上的斗篷脱来，他让方瑾枝转了圈儿，见她上除了鞋其余地方都没有沾染上雪才满意。他将从方瑾枝上扒来的斗篷直接从门扔到院里，又让方瑾枝把鞋脱了一并扔来。然后将方瑾枝往屋里推了推。

    “去，去烤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