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枝忽然蹙了一眉，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个秦雨楠好像并不是很简单，起码没有她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不过在这门大院里，又有几个姑娘是像陆佳茵那么蠢的。这么想着，方瑾枝倒是释然了。

    又晃了晃小脑袋。

    方瑾枝忽然拿起一块木犀糕，朝着陆无砚递过去喂他，等到陆无砚张开嘴的时候，她又急忙收了手，对着陆无砚大大地咬了一。

    “是呢，等秦家姑娘走了以后，据说三太太大发脾气，罚六姑娘跪在祠堂里抄《女戒》、《女训》、《女则》。六姑娘应该还在祠堂呢。”

开。

    “这就没了？”方瑾枝又问。

    “小心着。”陆无砚急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从茶手里接过温来喂方瑾枝喝。

    年关将至，方瑾枝要开始张罗过年的事宜了。第二日天气不错，方瑾枝就在阖远堂里和二太太、三太太，并几位商量着过年的事儿。这毕竟是方瑾枝第一次主持除夕这重大的节日，她自己也没敢莽撞，请了府里的辈们询问意见。

    “想来六姑娘和三太太、三一样，都以为会是秦四郎亲自过来。所以，在她看见是秦雨楠这个小姑来了的时候，她……发了好大的脾气，大吵大嚷，还赶秦雨楠走……”

    恰在此时，陆无砚给她夹了一块芙蓉香蕉卷，她就喜喜地吃了起来。好像已经把自己还在生陆无砚的气这件事儿给忘了。

    “说你的。”方瑾枝还是不怎么想理陆无砚，不他不听那些破烂事儿。

    “哦……”方瑾枝应了一声，也就不再问陆佳茵的事了。

    “因为真的很好笑啊……”方瑾枝眉之间仍旧满是笑意。她又转过来，望向夭夭，继续追问：“那后来呢？”

    方瑾枝正在喝罐煨山丝燕窝，闻言，不由想笑，使得她一被汤呛到了，连连咳嗦起来。

    “是！”因为陆无砚也在这里的缘故，夭夭越发恭敬、规矩，“三太太和三本来以为是秦四郎亲自过来接六姑娘回秦家的，还换了衣裳。可是没想到来接六姑娘回秦家的竟然是六姑娘的小姑秦雨楠。三太太和三的脸当时就有些不好看，但是立刻掩饰了，亲昵地拉着秦雨楠说话。这个时候，六姑娘从偏屋里冲了来……”

    夭夭急忙继续禀告:“因为六姑娘吵得很凶，秦家姑娘……红了睛，起就要回家。三太太和三自然是将人给拦了，又拉着秦家姑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等秦家姑娘的绪收了收，才亲自将人送到影。”

    方瑾枝虽然

    “这么大个人了，喝汤的时候还不知注意一些。”陆无砚对方瑾枝说话的时候，明明是指责的话语，却带着的心疼和溺意味。

    陆无砚对于她这般调的孩心，哭笑不得。又，万分喜。喜到心坎里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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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陆无砚看夭夭的时候不过是十分随意的一瞥，那目光甚至都没有在她上停留，可是夭夭还是觉得陆无砚对她很不满……

    等方瑾枝不咳了，他又轻飘飘地看了夭夭一。

    夭夭不由心惊起来。

    陆无砚吃了几就将筷放，侧目静静望着方瑾枝双腮一鼓一鼓地吃东西。方瑾枝知他在看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的觉，反正……自小就是这么被他打量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