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旧疾复发会不会反复，也没敢让刘明恕离开，便将刘明恕留在中安顿来。

    等到女煎好了药，陆无砚看着楚怀川喝以后，才说：“怀川，你现在不要多想，先休息一会儿。”

    今日公主和陆无砚竟是把对楚怀的称呼改了回去，直呼其名，而不是再疏离地喊他“陛”。

    楚怀川的脸已经好了一些，他忽然说：“无砚，其实朕有一恨你。”

    陆无砚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如果当初你没有善主张跑来替朕，那该多好。”楚怀川的嘴角慢慢笑容。

    楚怀川缓缓转过来看向陆无砚，缓慢而认真地说：“如果你没有跑来替朕，卫王会杀了朕。如果那样的话，你不用遭受那些苦难。以皇的风格，若朕当时死了，她会直接称帝。纵使艰辛，也比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辅帝公主要舒畅许多。”

    “而且，若那个时候朕直接死去，便也不用这么多年的傀儡皇帝。更不用背负一辈偿还不清的恩……”

    陆无砚心里的惊讶慢慢淡去，逐渐演变成一层生气。他压着心的那团火气，说：“陛竟是怪无砚当初救了你？陛是不是还要责怪母亲这些年的辅佐？因为这一切让陛觉承担着无法偿还的恩？”

    陆无砚脸上的表和语气逐渐变冷，“当年救陛，是因为我把陛当亲人。母亲辅佐陛，更是因为陛是她的亲人。没人需要陛偿还什么恩！”

    悄悄的，陆无砚对楚怀川的称呼又改回了生疏冷漠的“陛”。

    楚怀川看了陆无砚很久，忽然笑了。

    “朕随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哈！”楚怀川咧嘴笑了，他拍了拍陆无砚的肩，“皇不容易，日后好好孝敬她罢。”

    楚怀川的笑不过浮于一层的假笑，似乎又变成了往昔那个嬉笑脸的他。可是不知是不是错觉，陆无砚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层落寞。

    一瞬间，陆无砚又想起了前世时的楚怀川。

    有的时候陆无砚觉得因为他重生两世的缘故，比别人都更能看透楚怀川，可是更多的时候，陆无砚也觉得完全看不透楚怀川，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楚怀川打了个哈欠，“朕乏了，你退吧。”

    他脸上的嘻哈笑意退去，好像又在瞬间又变成了冷漠的年轻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