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一碰他，他就哭得更凶了。婢就不敢把他抱起来了……”

    “也许是饿了……”

    六个娘你一言我一语，都想要把事解释清楚。她们如今拿的月钱是别的十倍还多，又是六个人照顾陆钟瑾一个人，哪里去找这样好的差事？这一年以来，她们六个一直都很担心哪一天自己犯了什么事儿，或者没有别的娘的好被赶去，竟是一个比一个尽心，不敢有半分的虎大意。

    “钟瑾？”方瑾枝把陆钟瑾胖乎乎的小手拿起来，看见他的脸上本一滴泪都没有，不由皱了一眉。

    陆钟瑾洗了洗鼻，他眨了眨睛望着方瑾枝，然后忽然咧嘴笑了。他朝着方瑾枝伸一双短短的小胳膊来，想要抱抱。

    这一回，方瑾枝一回没抱他。

    方瑾枝把陆钟瑾放到榻上，回看了一跪在地上的六个娘，：“起来吧，钟瑾上这衣服皱了，重新给他找一。”

    几个娘应着，急忙起来忙活起来。给陆钟瑾脸、换衣服。

    方瑾枝一直坐在一旁，托着腮望着陆钟瑾。

    陆钟瑾黑一样的睛瞅着方瑾枝，他眨眨，中闪过了一丝迷惑来。等到娘再过来给他洗脸、换衣服的时候，他就不再闹了，安安静静的。

    几个娘都松了气。

    方瑾枝便站了起来，“喂他吃了东西以后，抱那我那里去。”

    方瑾枝去的时候，没有再像往常那样亲昵地亲亲陆钟瑾的小脸。陆钟瑾歪着小脑袋，越过挡着视线地娘，望着方瑾枝。他嘴里哼哼唧唧说不话来，却朝着方瑾枝伸小胳膊。可是方瑾枝连都没有回。

    茶看了一方瑾枝的脸，柔声宽：“钟瑾还小，调些是正常的。”

    “我愁的不是这个。”方瑾枝叹了气，“以前只觉得那几个娘把钟瑾照顾得很好，今天才发现她们的都太了，太哄着钟瑾了。”

    方瑾枝有忧心。

    茶想了想，才说：“婢的总是要小心谨慎一些，等钟瑾再大一，懂事了，再慢慢教他也不迟。”

    方瑾枝，“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平日里还是不能让他总和几个娘在一块……”

    几个娘终于把陆钟瑾打理好，抱着他，把他送到方瑾枝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