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母亲刚走，您怎么也跟着去了，您这是让二痛死啊！”

    三老爷抹去角的泪，拍了拍二老爷的肩膀，安：“二哥，你不要这么想，咱们的父亲和母亲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了几十年了。如今父亲大人先走一步，咱们母亲是舍不得他独行，才一并跟了去。这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圆满。”

    其他人也来劝，都说两位老人能够同一日辞世，那是天大的缘分，黄泉路上能够结伴，来世还能再结一段好姻缘。

    幸好老夫人的棺木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家仆们将老夫人的棺木也抬到了大堂，和老温国公府的棺木并排摆在一起。

    两个人还活着的时候就代过晚辈，等他们走的时候要葬到一块。

    守了一整日，晚上大家匆匆吃了东西，歇着。毕竟两位老人灵柩前是不能断了人的。

    陆无砚和方瑾枝虽然已经从温国公府搬去近两年，可是温国公府里的垂鞘院还是原来的样，谁也没有动过这里的一砖一瓦。

    晚上，陆无砚和方瑾枝还是歇在这里。

    小钟瑾虽然不明白死亡是怎么回事儿，可是所有人都在哭，郁悲伤的气氛还是染了他。到了晚上，他不肯去找娘，搂在方瑾枝的脖不松手。

    “瑾枝不怕，娘亲今天陪着你。”

    “真的？”陆钟瑾越过方瑾枝的肩，看向立在床边的陆无砚，“爹不会半夜把我扔去？”

    方瑾枝刚刚忍笑，陆无砚那边冷哼了一声。

    “不！我不走了！”小钟瑾钻到方瑾枝的怀里，死死抓着方瑾枝的手。

    方瑾枝轻声哄着他，直到把他哄得睡着了，才将他抓着自己的手松开，也没让娘把他抱走，把他放在床里侧。

    望着熟睡的陆钟瑾，方瑾枝轻轻叹了气。她总觉得自己有些亏欠这孩。别的孩可以日夜缠着自己的娘亲撒，可是陆钟瑾却是自小就很少睡在方瑾枝边的。时常等他睡着了，陆无砚又会让娘把他抱走。

    他更是没有吃过方瑾枝一。

    “我不，今晚不送他走！”方瑾枝在陆钟瑾边躺，把陆钟瑾小小的搂怀里。

    因为她是背对着陆无砚的，便也没有发现陆无砚脸上神的异常。

    陆无砚静默地立在床边，望着床上相依的两个小小，心里带着意，也带着不舍。

    许久过后，他才熄了蜡烛，将床幔放，在床外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