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跟方瑾枝拜过堂，喝过杯酒。

    陆无砚抬手轻轻抚摸着方瑾枝披在背上的墨发，柔声：“瑾枝，待到事了，我重新娶你一次如何？”

    方瑾枝望着女儿的目光一凝，她抬起来望着陆无砚，眉之中着几分欣喜。

    若说遗憾，那便是她两生都没能穿上一大红的嫁衣嫁给陆无砚。

    “好……”方瑾枝垂睛，却藏不住睛里的笑意。

    陆无砚这才将目光移向床上的女儿，笑着说：“村里没有娘，母羊也没多少，你若再不醒过来，这孩就快要饿死了。”

    方瑾枝却古怪地说了一句：“幸好是一个女儿。”

    陆无砚想了想，才明白方瑾枝话中的意。她这是在说当年他不准陆钟瑾吃方瑾枝的……

    陆无砚默了默，：“形势所迫，等到回了家，还是娘喂养她。”

    女儿也不行。

    ……

    战事起。起先的时候，两方气势旗鼓相当，可是荆兵在几次传来荆帝被刺杀的消息后，人心惶惶，军心便散了。军心一散，气势立颓，败迹已现。

    两个月后，当封鸿提着荆帝的人带兵而来时，剩余荆军弃甲投降。

    楚映司松了气：“投降好啊，再这么打去，不知又要堆积多少白骨。”

    陆申机则是大笑，：“这个封鸿不错！”

    陆无砚的眉目之中也难得几分轻松来。

    “启禀陛，有来自风庐城的军！”

    陆无砚、楚映司和陆申机脸上的笑意俱是一僵。

    楚映司急急看过密报，信纸缓缓落在地上。

    “怀川……”

    楚映司闭了一睛，忍住中氤氲，她垂在侧的手逐渐握成了拳。待到她重新睁开睛的时候，她的中已经一片澄澈。她朗声：“整顿兵，攻打燕国！”

    ……

    楚怀川手中的确没有兵，他了海岛之后，寻到旧时支持他的亲王，借了八百兵。凭借着这八百兵使计谋，偷袭了风庐城，又送消息给燕国。

    而此时，他边士卒已不足百人。

    楚怀川坐在城楼上，他翘着二郎，嘴里哼着小曲儿，望着远的风景。

    侍卫走上城楼，恭敬禀告：“陛，都已经布置好了。”

    “燕兵何时会到？”楚怀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