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将军，是京城人吧。”

    南柳没有注意到叶老板的表，骨扇，轻轻扣肩，笑：“那就让我这个京城人前去听听这个……异族的音吧。”

    说完，她收起脸上的同，笑意，径直朝街对面的苍族人走了过去。

    前一个买蛇胆的人刚走，拾京跪于方布上翻动药草，忽见一抹影侵，与自己的影重叠，遮住了光。

    “你这些东西，怎么卖？”

    传来的声音像溪，平静清澈，话中带笑却不飘不浮。

    拾京抬起，目光透过面落在她上，对上了一双桃笑。

    他避开南柳的视线，把目光收了回来，落在她腰间悬挂的工良颜柔和漂亮的香上。

    这个香的颜，像明月升空后，月光浸染到夜空的颜，紫中透着蓝，上面的银丝绣又像月亮周围的星，幽光浮动。

    这恰恰是大母一直想要的颜，大母一直梦想着把夜空繁星披在上，可他们染不这样的颜，整个岚城也没有。

    拾京侧过，果然见溪清和溪砂弟两个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客人的香。

    溪清冲他打了手势，溪砂用苍族话说：“拾京，我要那女人腰上挂的夜。”

    拾京慢慢收回手，低盯着南柳的影，说：“可以卖钱，也可以换。”

    南柳忽而一笑。

    正如叶老板所言，他的音，既像京音，吐字清晰净利落，冷冷的，却也带着云州音特有的柔温和。

    南柳蹲来，单手支着，歪着，笑看着他，说：“也好，我正巧也有想要的东西，我们以换。你瞧上我上的什么东西了？”

    拾京抬起手，指了指她腰间挂的香。

    离近了看，他手指更是好看，修净，果然是从到尾连指甲尖儿都。

    只是他指的，是她的香。

    南柳愣了一，拾京察觉到了，询问：“不可以换吗？”

    南柳心思百转千回，着香犹豫了许久。

    早些年前朝党多，里的细作也多，谨慎起见，母皇送她和北舟一人一个香。这香里多是稀有的解毒应急良药，还有一样回魂草，药霸可暂压百毒，更是千金难求。多年来，南柳早已习惯香，如今要真换去，心里确实有不舍也有不安。

    不过，前朝旧党早已被清除，各州百泰民安，她都有侍卫跟从，香挂她上也没用上的时候，不如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