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叶老板压低声音，说，“她龙章凤质，我观她举手投足言行举止，就算穿成乞丐也难掩骨里的贵气，一京音，上还带着沉香木的味，袖又有金丝牡丹暗绣，年纪二十不到，我问她姓什么时，她笑答自己从父姓

的手指轻敲着酒杯，浅紫发带在晚风中浮动。

    唱曲人迟疑：“……我听你叫她小将军，她不就是青云营的小将军吗？还能是谁？”

    叶老板吓一冷汗，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携酒上楼，急忙打断：“小将军，叶某忽然想起，祈愿节快要到了，祈愿节我们揽月楼的相思酒最有名，你还没尝过我们揽月楼的相思酒吧？”

    生生被打断的唱词，诡异的沉默。

    叶老板冷汗沿着脊背慢慢淌，放酒，撑着给南柳笑了笑。

    送她走远后，叶老板匆忙折返，抓住唱曲人瘦的肩膀，急：“你怎么能唱《火神佑》呢！新朝明令禁止不让唱，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今天唱？”

    他唱的竟是那曲二十三年前被新朝禁的《火神佑》！

    他真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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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曲老惊：“这位客人不听沈青天断案，问我有没有别的曲儿，我这双隐约见晚霞火红，一时间想起了这折旧区。这曲都禁了二十多年了，这位客人声音年轻，我估摸着她肯定没听过，听了也不会多想，所以这才唱的，主要是我忍不住哟，多好听的曲……叶老板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不过是唱了段旧曲，虽与旧闻有相似之，但在旧曲中，二公死火海。可咱这昭王不是啊！昭王虽被火烧残了，可毕竟还好生活着，继续当着王爷呢，就算他是前朝王爷，咱皇上也依然敬他，我觉得平常百姓本想不到这上去，叶老板你宽心……”

    南柳与她兄一样，肖父，了一双天生笑，笑起来，如繁绽放上盈盈珠光，绚烂极了。可她怒时，这双天然带笑的在冷如冰的脸上竟比平常人发怒更令人胆寒。

    此刻，南柳冰的笑正对着叶老板。

    好久之后，南柳忽而浅浅一笑，终于打破僵局：“酒就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人要相思，时候是不早了，多谢叶老板提醒。”

    晚风着楼外的灯笼，光影错，楼陷沉默，除了风，其余的一切仿佛被凝固。

    唱曲老浑浊的珠动了动，半张，手停了来。

    她轻放半两银，起离去，冰霜满面。

    “我看天已晚，小将军现在回营可还赶得及？”

    “你也知你唱的这是什么！”叶老板气恼，“姚老啊姚老，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前些年你还跟我说你虽看不清人，但这双耳朵却可代替睛听客人的份，好，你倒跟我说说，今日这位客人是什么份？”

    刚刚人多嘈杂，叶老板没细听，这会儿忙完了，忽听楼上唱曲人和着板弦的寂寥声，慢声念：“夫魂离去恨悠悠，云娘思及亡夫所托，又听墙外窃窃私语声，家仆旧人皆言要扶二公接家业，让她云娘离家去。□□悲泣哀命艰，凄凄夜难捱过，辗转反侧至天明，忽闻南仓犯火神，大火怒燃三整晚，替她烧净这旧人，为她烧尽拦路荆，梦圆只在火光间。只可叹啊只可叹，二公命魂追兄去，锦心绣无双风华，却终落个面枯祭火，雄心伟志飞烟灭……”

    唱曲人枯瘦的手拨动着陈旧的板弦琴，沙哑的嗓音依旧唱着那首《火神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