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给雁陵说的是，《火神佑》这首曲里有这么一段。

    雁陵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快到了，从这里林。”

    “一个老人，像是个曲痴，应该不是有意为之。”

    “你要查办他吗？”

    南柳了。

    当年凉州火铳制造起火，昭王得救，但裴古意却因护主，葬火海。

    裴雁陵之父裴古意，是前朝昭王爷班尧的书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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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陵心直快，没半心，听了这故事，当便说了来：“这不是在说皇上吗？前朝帝病故，当时昭王爷在凉州监制火铳未能及时返京，皇上临危奉旨登基，冯党那帮逆贼却说皇上继位并非正统，偏说前朝帝要传位的是其弟昭王，咱皇上是矫召继位。皇上自是不怕这些贼人，当即就说，那诸位就等昭王回来，问昭王要不要这个龙椅！这帮反贼自是知昭王素来最敬重皇上，于是勾结神风教洗劫凉州火铳制造，想烧死昭王栽赃给皇上，好借机起兵谋反。好在昭王命大，虽被烧成那副样，可撑着活了来，醒来后第一句话便是：皇兄的江山给陛，我就放心了，请皇上旨查办逆党吧。哼，冯党那群人这才消停鬼去了。”

    南柳没说话，沉默着走了几步，答：“算了。”

    南柳微微皱眉，低声问：“不是，我只是在想，你为何不提你父亲……”

    雁陵怔了一刻。

    雁陵奇怪：“怎么，我有说错吗？这事我娘给我讲了不百遍，绝不会错。”

    ‘柳’这个字，用的很是微妙了。

    “……我没见过他，他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雁陵木着脸说，“我是我娘带大的，教书师父在我心里都比他亲。当然，为保护昭王葬火海，尸骨无存，我爹也是个英雄，大事不怂，我很敬佩他。而且皇上追封他侯爵之位，恩赐都给了我娘，所以，我也很激他。我敬他激他，也会想他。但父女亲，这东西他没法给，我也没办法和寻常人家的女儿一样，对父亲亲之之。于我而言，他只是个英雄，是名为父亲的……陌生人。”

    雁陵舒了气，转了话题，问：“唱曲的是什么人？有意为之？”

    拨开半人的野草，一条三人宽的瀑

    布商咽气前，忽见窗外风柳动，柳树的影打在墙上，像极了人形。他又惊又怕，说树妖来了，拉住云娘不让她离开。云娘却说那是猫，让他安心阖，不要记挂家业。布商却更是害怕，最终在极度惊怕中咽气。

    南柳心：“难，前朝帝病亡与父君有关？若那个吓死布商的‘柳’真的暗指父君的话……前朝帝为何会怕父君？当时父君应该只是个五品学士，平日里批答奏章罢些文书罢了，前朝帝怕神怕鬼也不应该怕父君啊？”

    她们沿地势上行，草木渐繁，空气也冷起来，林后行不百步，耳畔传来飞瀑拍崖声。

    南柳望了一前方的山林，收回思绪，叹了气，说：“走吧。”

    这段唱词很是莫名奇妙，似是横一笔，但细想，风柳动，柳树影惊到家主……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凉薄，但细想来也能理解。

主之位让。不料当晚，二公所宿客栈遭劫，歹人放火烧店，二公葬火海。你觉得这曲，说的是什么？”

    南柳愣了一愣，沉默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