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似是从没听过，可细听了，又莫名熟悉。

    “现在还没想好。”拾京说，“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行吗？”

    南柳拉着他坐到木屋的青石上，把埙还给了他：“这东西我不会，你自己留着。你呢，用它为我首曲，也就值那个香了。”

    南柳愣是没把那句我找人帮你捞说。

    南柳觉得这埙上的像牡丹，可细瞧了又觉得不是。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南柳笑了起来，笑容灿烂，“讲来，我能帮到你很多，真的。”

    “这么说，你是打算月圆之后，跟我一起到京城去了？”

    每年三月月圆之时，是苍族人行祭典之日。

    拾京犹豫了很久，微微了。

    埙的声音呜咽着，在风声和声中，围绕着南柳。

    埙的很好，南柳来回看着，摸着上面的纹路，抬问他：“你会吗？”

    到后来，南柳才开始注意他的曲。

    云州的曲风婉转和缓，像风玉，和风细雨。

    而拾京的这首曲，倒有北地的觉。

    拾京说：“两个孩同一母，也会有一好一坏的可能。一个源的，也有一脏一净之分。族里人就是这样想的。”

    他神认真，完全不知旁人正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

”

    曲调不是苍族的，也肯定不是云州的。

    拾京从怀中掏一个小布包，抖开来，拿到南柳前。

    南柳不解：“那你应该有很多次机会把你阿爸捞来的，为何等今年三月？”

    南柳抱膝坐在青石上，仰望着挂在瀑布之上，悬在雾中的弯月。

    拾京闭着，月光勾勒他的廓，尘得很。

    拾京肯定：“月圆那晚见底。每年三月，月圆那晚，潭就会枯竭，被溪带走。族中把这天称作净邪节，要开祭典，洒溪庆贺。”

    “这个给你。”他说，“你的香很贵重，只给你面肯定不行。我家里没有其他东西了，只有这个。”

    布帕包着的是个陶制的埙，彩斑斓，刻着一朵歪歪扭扭的。

    “这是阿妈的。”拾京把埙朝前递了递，见南柳拿在手上左右看着，说，“用阿爸的刻刀的，阿爸的东西被大母沉到了墨玉潭，只阿妈的东西还允许我留着。”

    “大

    豁然又萧索，壮阔又苍凉。

    她歪过，搁在膝盖上，看着边的这个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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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今年的三月可以。”拾京说，“往年他们怕我偷父亲遗骨离开，所以每到三月月圆之日，墨玉潭会有哥哥们把守。只有今年，他们会把我当作苍族人，不会再防着我，我才有机会带阿爸离开。”

    埙重新回到了自己手里，带着南柳手心的温度，拾京睛微微睁大了些，过了一会儿，慢慢将埙压在上，闭上轻轻了起来。

    南柳更是兴，睛亮晶晶的，愉快地应：“当然，什么要求都能满足。”

    拾京了。

    “你的族人很奇怪。”南柳问，“赤溪和墨玉潭的，源相同，怎么到你们族人这里，墨玉潭为污，溪则为净呢？”

    南柳叹了气，换了话题：“……潭什么时候降去？”

    南柳喃喃：“玉人月埙……”

    比昨日宽了些，也明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