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沉默摇，神定。

    他弯腰，捡起溪清的饰，她手中：“不要生气了。阿，听我的。”

    飞瀑坠地，似乎比之前更湍急，声音更激烈。

    夜雾搅雾，连月亮都生了烟。

    突然，南柳转离开，连背影都冒着怒气。

    拾京愣了一，动了动嘴，最终没能开，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越行越远，消失在雾那端。

    雁陵眨了眨，犹豫了会儿，倒退几步，追了上去。

    雁陵在追上她，小声问：“怎么了？”

    “我不走难还真和她打一架吗？”南柳怒极反笑，“若不是还有铜矿的事，我今日绝不忍她。”

    “你……你就这么走了，不给那个谁说句话？”

    “还有什么好说的！”南柳也不知是在气谁，“那是，我又是谁？他心向我又怎能得着？”

    “这就是你没意思了。”雁陵仗着二十年和南柳没红过脸的，直白，“无故吃醋，我都看来了。苍族人嘛，一绳拧着的，人心齐，彼此都亲，极度排外。那个谁能接受你的好意，已经很不错了。”

    南柳咬牙：“我气的不是这个！”

    “那还有哪个？”

    “我这么大，有谁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现在倒好，真以为我是好脾气吗？是觉得我不敢杀她吗？”

    “我知啊！”雁陵说，“有来有往，我教训她了。况且我能觉到，你之前是想要杀她的，所以我呢，替你消消气。大局为重，你要是真跟苍族人恶，就太不划算了。再者，你若真不不顾杀了她，传去太丢人，这气度，岂不是让皇上跌了面。”

    南柳压怒火。

    “怒极时，我真这么想过。”南柳低声，“反正拾京要离开，索什么都不考虑，杀了那个女人，带着拾京离开。”

    “醒醒吧。”雁陵抹了把冷汗，“还好你忍住了，不然坏事不说，那个谁也会记恨你一辈，他的事本就是你非要，你不也没这么多事，我劝你还是再想一想，万一理不当，以后会特别麻烦……”

    南柳一气，加快了脚步，带着一冰霜怒意直闯回营。

    宋瑜不知死活，也不会看人脸，见她回来，立刻嚷：“私自离开营地，这么晚才回来，小心我报给庞将军给你记大过！”

    南柳站住，瞪着看着宋瑜。

    她目光带着的威压，像九天轰然压。

    宋瑜被吓了一，不由自主地敛了呼，嘴跟被住了一样，再也张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