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底多了些笑：“溪砂，你怎么一直跟不大一样。我还没问你，刚刚跑哪里去了？”

    “……阿妈，我去了墨玉潭。”溪砂搓了搓自己的鼻，小声说，“我去送珠明了。”

    大母轻轻了：“知了，你还有什么事？无事就去睡吧，不早了，月亮都要沉去了。”

    “阿妈，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溪砂看了溪清一，恳求，“阿你能先去吗？”

    大母嗤笑：“你要说什么她不能听的？”

    溪砂凑近大母，从肩披挂的橘红布挂中取一个蓝紫香，银线暗纹，绣工致。

    “这个送给阿妈……”

    大母低眉一看，问他：“哪来的？”

    “捡来的。”

    大母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溪砂连忙垂，脸红：“阿妈，这是夜空的颜。”

    大母眯笑：“我瞧来了，你这个表……你喜这个小玩意？”

    溪砂了。

    大母笑：“拿去玩吧，外族人的一小玩意，阿妈还不稀罕。”

    溪砂笑眯眯收好香，却也不走，再看向大母时，神中多了些忧愁。

    大母见他这个表，慢慢说：“还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在阿妈这里不用藏着掖着。”

    “阿妈，我听到那些拿着火铳伤我族人的侵者说，要我们离开玉带林，他们的皇帝要玉带林。如果我们不离开，就要放火烧了我们的林。”

    溪清一吓，问：“当真？谁告诉你的？”

    “我们听到的，他们说的是我们的话。”

    屋里静了好久，大母忽然笑了起来。

    她语气依然平静：“好了，阿妈知青云营明天要来谈什么了。溪清，溪砂，你们去睡吧。”

    她懒懒翻了个，说：“明日他们来，就让他们回去。万事等祭典结束后再谈。溪清，让他们看好祭坛，看好拾京……不要让他跑了。”

    离开竹楼，溪清吩咐完看守祭坛的事后，叫住了一脸笑容的溪砂。

    “溪砂，那东西哪来的？”

    溪砂收起笑，说：“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