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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京了，手指在衣袖上画着圆圈，一副蔫无打采的样。

    拾京只好又找到了张河山，让他帮忙涂药。

    张河山愣了一会儿，说：“要，五文。”

    涂好药，拾京问他：“要钱吗？”

    刀不快，张河山也不是有经验的人，手笨，拾京眉皱了很多次，低着，汗珠滴在衣服上，颜了些。

    船停来后，张河山叫拾京船，拾京睁开，神恍惚了一会儿，又慢慢闭上，昏沉沉睡着。张河山呆了一，伸手，摸了他额，又拍了拍，拾京只皱眉，没别的反应。张河山轻轻哎呦一声，想了想，把行李给女儿，背起拾京，检查了船舱里的东西，拿着旁边的钱袋，撇了破琴，了船。

    张唐说：“可爹你总要把他放在药堂门吧？放棚里他万一病死了怎么办？”

    张河山带的刀是把三寸的小刀，平时路上给女儿削削果用。

    凌晨时分，雾气茫茫。拾京不轻，张河山船走了没多远，实在太累，趁人不注意，他找了个棚，把人往草堆上一放，起锤了捶腰，看了看钱袋里的钱，把银票掏来展开瞧了数额，叠好收怀中，带着女儿离开。

    拾京取钱袋，数给他五文钱，说：“大哥，船停了叫我一声，我们一起船。我想睡觉。”

    他心中盘算着，有了这五十两银票，到了京城就可以带着女儿参加诗

    张唐瞪着，半掩说：“爹，你怎么能偷他东西！”

    这些拾京稍懂，他也放心张河山，因而坐着没动，等张河山回去取刀。

    张河山立刻收了钱，攥得的，慌不迭地：“好，船停了我来叫你。”

    “什么偷！”张河山愤愤然，“我们早就讲好的，他来历不明，又无份牌，朔城大检他不去，拿着银票也取不银来，附近谋个营生就好，所以这银票他说过要给我。”

    骨也，遇到欺负人的恶徒，连句话都不敢说。

    张河山除了把刀，没火没酒，想了想，觉得反正剜好后有药膏，就用袖了刀拿了过去：“忍着疼啊。”

    外面的人，手都好，立不起来。

会儿，回了舱。

    拾京喝了后，嗓没那么难受了，后背的疼痛就尤为惊天地，他掏衣袖里的半卷药膏，反手涂到背上，却怎么也摸不准。

    拾京心里想，他的手在抖，还不如小时候溪砂帮他戳破伤的那次，起码溪砂的手不会抖。

    张河山拉着女儿，一边讲着大理，一边匆匆赶驿站的车。

    “你懂什么。”张河山说，“天有地有路，路前等着的都是命中注定的，病死是他的命，不死也是他的命。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他们那人，命厚抗造，和我们不是一条的。我们走的是人间正途，命格比他们贵，考验也多，他们自有他们的命，你不要去。”

    又疼了一会儿，拾京手指在袖画的圈都不圆了，他停手，垂着问张河山：“大哥，你好了吗？”

    张河山看了他的伤，说：“不好，不好，这是生疮化脓了，要拿刀剜掉再涂。你等等，我带的有刀。”

    张河山也一脸汗，抬袖了汗珠，说：“好了好了，血来了，鲜的，我把药涂上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