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居闭忍住白的冲动，扶额：“……你异想天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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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过在上能用的火炮。”拾京说，“它能到中去，是因为有船载，你想让它上天，个能载它上天的东西来不就行了？对了，陆地上的火炮我没见过，也都像船上的那么大吗？”

    “当然。”傅居说，“字你改天练。你把旁边的匣拿过来，里面有炭笔，你拿一支来，我教你画图。”

    拾京兴：“你当真？会有人教我吗？”

    两人在房间捣腾许久，傅居发现，不是南柳夸大，比起读书，拾京更擅画图。

    傅居忽然一扫上的懒意，眸里像是亮了火，说：“世人一辈都在和土地打，踩的是土，看的也是土，靠土地吃饭，靠土地生活，总要有人朝天上看，我，就是朝天看的人。我想……我想让火炮飞上天，像箭一样能从天而落，指哪打哪。”

    他说完，等拾京嘲笑。

    “南柳。”拾京笑眯眯

    “你不喜火铳？”

    “……差不多吧，我觉得你跟我说的应该是一个意思。”

    “改膛线呢？”拾京指着图纸上的示意图，“这是膛线吧？把弹药磨小，把膛线改成这的，就能推去了。”

    拾京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问他：“卡弹？”

    “你竟然还见过船炮？”傅居着实惊讶，“看来你跟这东西有缘，命好的。我虽知巡江船有载八门火炮的，但还真没见过成品。明日到制造办你就知火炮多大了，那玩意重，船能载动，是因为有托。但天上除了风，没有别的东西能托，让火炮飞起来，无异于痴人说梦。风托不起那么重的东西，我虽敢想，但也知这是梦……”

    南柳把拾京拉起来，笑：“好啊，让你到这里读书，你却上这儿来学火铳。”

    拾京着炭笔在纸上画螺旋线条：“可以让弹药沿着膛线旋转，这样推得远。”

    “我拆过火铳，南柳也说过。”拾京解释完，一边看图纸一边说，“把弹药壳小一呢？”

    “……你看得来？果然是有天赋的。”傅居站起来，给他检查字，换拾京去看图纸。

    傅居摆正了神：“直径怎么算？凹槽你想把它刻多？”

    拾京想了想，认真：“……好像也可以。”

    他所擅的是火炮，虽有相通之，但还是有所不同。因而，教了几个基础后，傅居坦诚：“我平有限，兴趣也不在火铳上，你明天一定跟我到制造办去，我找李大人他们教你。”

拽掉一地，趴在铺到地上的图纸上，支着用炭笔画线。

    “……不是，我志在……志在天上，火铳是地上的。”

    拾京疑惑：“什么意思？”

    房门突然大开，南柳好奇：“你俩躲这里什么？咦，图纸？傅居，你在教拾京学火铳？”

    傅居见了，立刻扔了他的字，凑过来看：“你是说，曲式膛线？”

    片刻沉默后，傅居说：“明天跟我去制造办，我找人教你火铳的基本。”

    “把炮轻些，或者用火铳……”

    “……那是什么？”

    不过，在火铳制造一事上，傅居属于半吊，功底不扎实。

    傅居从他的字上抬起，嘴角一：“开什么玩笑，小一，推都推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