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只求你活着，我不在乎你是如何活过来的，我不在乎……”

    灯灭，密毒，慢慢燃尽，最后，似风走命魂中的那丝清明。

    午时，大同公主封荣的婚旨昭告天。

    只是，这样会让大家为他哭吧。

    北舟慢慢抬起手，已经看不清自己手上的血，缓缓说：“命，就如苍茫天地之间的远行客，来过走过，总要归去的，总要回到云端，消失在天地中的……该还就要还，该回就要回……不舍游的亲人们拖着不让走……总是不好的，我该回去了，让我安心一些……之前为我而死的那些人，记得，葬在西陵……我欠他们的，半条命还不清……”

    “北舟！”

    除了脸带着些许还未褪净的病气，其他都好。

    五月初二。

    北舟摇：“灯灭不疼……不必张我……我用它泡茶了，你忘了吧，我们儿时在昭挖到的密毒，我拿来用了……别怨我，我终究是和你亲，这么残忍的事，让你看着……”

    母皇和父君一定很伤心，还是在这个时候……聚贤楼盛会恐怕是办不了了，真是对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我要去哭一哭了。

    “不，你跟我想的一样。你不能装作看不到……命都是一样的，不能你在乎的才是命。你不能逃避……什么都好，不你想不想，只要你去，我能到何程度，你也可以。南柳，母皇和父君都不知，你很好，一都不懦弱无能，你如果肯担，你会得很好。我没命的，没命看的盛世安宁，你要替我到，替我看到。你明白了吗？”

    “北舟……北舟……”

    “北舟……”

    “啊啊啊啊！！”

    她殿试主持的很好, 或者说，自她病愈以来, 经手的任何事

    人死如灯灭。

    凄厉的哭声回在空的厅里。

    “哥……哥哥……哥哥……为什么啊……哥……求你……”

    南柳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她捂着心脏，那里撕裂的疼，似要生生将她的魂魄撕去一半，一同带走。

    温柔的带走那丝魂魄。

    南柳上，沾着苦艾味的血。

    她从未如此无助无望，她哥哥就这么抱着她，像是要远行的人，慢慢说着他离开后，家中需要她留心的，说这说着，又想起年少时的那些回忆。

    储君亡故，五月初五的聚贤楼盛会不能再开, 各地学只规矩参加了京考, 一切如常。

    她抱着北舟，哭成了泪人，泪中带血。

    “北舟……”

    他十手指开始渗血，抑制不住的抖动起来：“好像……有吓人……南柳，多活这些天，已经足够了……你要好好的，替我活着，替我照看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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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初二。

    六月发榜, 接着是殿试问贤，自储君去后，公主一直抱病卧床, 直到殿试时，众人才见到了公主。

    北舟说到这里，微微打了个颤，南柳连忙抱住他，轻轻叫了声哥哥。

    时，皇响起钟声，大同储君封策薨。

    风穿过窗楞，灭了北舟燃的灯。

    刀片什么的都寄来吧……

    南柳一声比一声绝望，似要哭血给他看。

    ☆、第59章 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