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同是夜漫漫，你就没个想男人的时候？”

    裴雁陵忽然愣了。

    见她如雷劈中的怔愣，南柳心突然一停，埋在心底的疼又慢慢泛了上来，压抑不住。

    她错了，她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她怎么能忘了雁陵喜的是谁。

    沉默好久，南柳愧疚：“我……我去皇陵看看。让人备车吧。”

    北舟埋在西陵，以西陵为中心，建起了一座守陵城，人烟稀少，到了夜半时分，除了守夜和打更的人，城中只见雨雾夜雾，不见人气。

    城门缓缓打开，南柳乘坐的车静悄悄了城，她在陵台了车，裴雁陵站着未动，说：“殿，我不去了……”

    南柳有些惊讶，随即，目光里又多了几分悲伤，接过雨伞，轻声：“那你留在这里吧，我……大概要很久。”

    南柳一个人撑着伞慢慢沿着山上的台阶走到陵殿前，守在外面的守陵人匆匆迎来。

    南柳见窗上灯光映的人影，以为有在里面守陵的人，心中不悦，又怕话说重了，他们起怨恨心思，沉声问：“谁守在里？”

    守陵人毕恭毕敬答：“是关少卿，少卿常来，风雨无阻。”

    守陵人的回答让南柳始料未及，把伞和灯给他，推门去。

    关山秋听到门外动静，转微微给她笑了笑。

    “秋……”

    南柳轻唤一声之后，咙就像被堵了一样，再问不话来。

    她之前一直想问关山秋，当初跪请和离，有没有后悔。

    可后来，她已经知了答案，再没问过。

    北舟毒发去世后，关山秋抱着棺材不松手，也不哭，只是不放手，旁人拉她，她听得劝，会意识听话松手，但松手后，似是立刻失了理智，再扑过去，如此这般重复着，最后是南柳把她抱住拖了回来，把阿泽到她手里，关山秋才算恢复了些意识，怔愣过后，抱着封泽失声落泪。

    之后，

    那之后，南柳除了在朝堂上见关山秋一面，其他时候，再没见过。

    说来，因北舟安葬后，南柳大病一场，那之间发生的事，好些她都记不太清。

    一些很重要的事，比如明月舅舅大丧后回京了一趟，之后在凉州十三郡同时开战清扫境邪教教徒，放话今年把神风教彻底碾压净，而关家所掌的西北军则动用了门炮，杀一儆百般的尽了边境的神风教教徒等等，都是她通过呈报上的折和大臣们的谈中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