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柳小声说：“已经不是不可能了……拾京，可能是真的。”

    实际上, 今日的早朝，南柳差不多猜对了，尽细节不同，但结果是相同的。

    一开始，早朝照常，军事政事民生工程，以这个顺序，像往常一样顺利行着。

    其实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不久前，皇帝突然列阁臣陆笑汝三十七条大罪，革职抄家，陆家的门生受牵连者众，降职调职，三品四品的朝臣一少了很多，朝中动过一阵。

    直到今天，余波仍在。不过，大上倒是稳定住了，现今站在朝堂上的，一半都是新面孔。

    皇帝看着站着的文武大臣们，郁郁叹了气。

    她不来什么千古明君，她用尽全力后，得到的仅仅是还算安稳这样的结果。

    对于改朝换代的第一任皇帝来说，她无疑是失败的。

    但她烦躁的不是这些。

    而是那些个无能为力。

    先帝留给她的二十三封诏书让她终于坐稳了帝位，可以稍稍放开手，清理一些之前她不敢动的朝廷隐患。

    可是有些事，她还是无法弥补。

    早朝近尾声，帝君宣布了前朝皇帝近臣裴古意的葬礼安排，询问皇帝的意思。

    皇帝气，无奈：“就照这个办吧。”

    皇帝默默叹息，她心中难受不已，因二十年前的帝位更迭，她那一步踏去，便不可再更改。

    后走过的路是错位的，班尧死了，因她之故，他不能以王族之礼安葬，她无能为力。

    封晚云站起来，有气无力说了句退朝，形萧索，正要离开，听到一阵咳嗽。

    封晚云挑起眉，这一般是昭王要说话的前奏。

    坐在椅上的昭王咳嗽完，说：“陛……臣有话要说。”

    他脸上早已僵的看不表，然而就是这张僵的脸，让封晚云却有预，她说：“殿请讲。”

    昭王把盖在膝盖上的毯拿开，阻止了要来帮忙的人，慢慢跪了来。

    封晚云袖中的手握着，盯着他看。

    “罪臣裴古意，今日向陛和诸位赔罪。”

    大堂上安安静静，空气仿佛凝固了。

    柳帝君慢慢放手中的奏折，和封晚云无言对视一。

    被火烧过的脸僵着，缓缓说：“罪臣当年因一己之私，冒充昭王至今……”

    “停，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