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问题，拍戏那么久，谢梧也见多了，可就是没法儿相信。

    表演中都说要“相信”，事实上，他们在表演的时候，谢梧还真是相信蒋锡辰塑造的那个角的，偏偏是摘角面后的蒋锡辰，他相信不了。与戏中相比，“蒋锡辰”更像是面前这孩正在饰演的人，而且演得颇为辛苦。

    当然，这份表演背后有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也不备探究的资格了。只是暗里琢磨琢磨，觉得有意思，再瞧这张看似天衣无的三好学生乖乖脸，就倍有容了。

    两人就表演理念聊了好一会儿，京京终于不知从哪里回来了。一门就看手表，着急地嚷嚷迟了迟了，连跟谢梧眉来去一番的兴致都没有，摊开一排化妆工就招呼蒋锡辰。

    “小辰，快儿坐过来，我给你修修脸！”

    蒋锡辰坐到镜前，又从镜里看谢梧，视线相碰，谢梧笑了笑，他也笑。这倒是和那天在同一个地方初见不同起来。

    京京着个大刷凑过来，忽然皱了眉：“你怎么哭过了？镜里没看见你哭了呀？”

    “哦。”蒋锡辰神光明正大冲谢梧那边一瞥，笑意盈盈地说，“刚才被小叔叔欺负了！”

    京京侧朝谢梧看过去，用神询问着这句“欺负”的意思。

    谢梧耸耸肩，撇撇嘴角，站了起来，开语气十分欠：“我也去准备我一场了，这场拍好了，我就可以躺着杀青了，你们别太想我——”

    说完，又颇有兴致地开嗓唱起《定军山》，往外走去：“令一声绑帐外，不由得豪杰笑开怀，某单人独一骑我把唐营踹，只杀得众儿郎叫苦悲哀……”

    蒋锡辰学唱歌学演戏的时候，都顺带学过戏腔，也听了不少，听谢梧这唱腔学的是裘盛荣，便竖起儿耳朵细听了一会儿。听着人走远了，跟京京闲话：“谢哥这脸儿唱得真不错，刚才戏里的杨延辉那段老生也唱得不错，我们国的话剧演员都这么厉害吗？”

    京京从仔细给他上着粉，大气儿不敢，只轻轻动了动，说：“不知，不过谢哥拿过很多话剧奖项，在厉害的演员里面，也算是厉害的。”

    “哦。”蒋锡辰若有所思，也哼了哼谢梧那段《定军山》的调，可这不能张也不能大动嗓，实在没哼成形，也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