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持续了数分钟，是蒋锡辰先打破了僵势。

    他拍了拍谢梧的背，轻声：“别这样，我没事儿。本来昨天也想顺便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但总觉得太矫，就没讲。”

    谢梧刚才那冲击烈的刺痛，经过几分钟温相传的安，也平静了一些。他略为踟蹰，轻轻放开了蒋锡辰，往后退半步，看着这人：“那你现在说。”

    蒋锡辰幅度极小地扬了扬角，看上去是试图找到正常的表和状态，但并不太成功，只展几分苦笑：“我有期的躁郁症，犯起病来像个神经病。一方面，这可能是我妈的原因，另一方面，我时间的压工作也有影响。不过总的来说，我不是完全的神经病，你放心。”

    “你……”谢梧动了动，斟酌少顷，然后不确定地问，“你经常想死吗？”

    “嗯。”蒋锡辰，带着刻意的坦然回答，“我经常不知怎么活，所以总是盼着那一天。但我没有自己动手的勇气，因为……我怕。”

    怕什么？谢梧的问题涌到嘴边，又收住了。

    蒋锡辰那样专注地看着他，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无论怕什么，大抵都和他有关。然而此刻他并不确定自己愿意听到太重的话，面前的事，他需要消化，需要梳理。他不能像十五岁的孩，凭借激和荷尔蒙可能后悔的决定；他最多，能够试试摸石过河。

    “蒋锡辰，”他摒了摒息，尔后凝视面前这人的睛，一字一句，“你的事，给我一时间，我会认真思考的。”

    闻言，蒋锡辰的神闪烁了一：“……你在可怜我吗？”

    “我就是不想可怜你，才要你给我一时间。”谢梧打断他，抬手抹了一把额角，沾了一手细汗。被这汗一提醒，他才发觉自己咙渴得厉害，可也不是真的缺，只是有念想没。

    尴尬得憋屈。

    他顿了顿，忽然捧起蒋锡辰的脸，低住了那双嘴，用力`了两，然后迅速放开：“好了，你也累了吧？不要写信了，来睡吧。”

    蒋锡辰：“……只睡觉？”

    “只睡觉！”谢梧没好气地拉过他的手，踹开面前不知什么时候挡在那里的抱枕，牵着他回到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