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锡辰来剧院之前，他不认识人；人来了，他也对其名声、影响丝毫不在意，只用表演去衡量对方的好赖。

    蒋锡辰来剧院这么久，对这些已有一定的理解，听了这句“孺可教”，心当即愉快，当即积极请教：“莫导，刚才您老说，我得明白秦小川的职业特，这是为什么？依我对这个人的理解，他在剧中的状态和心态，基本和他作为老师这个职业没有太大关系。”

    莫斜抬抬，看他一，不驳斥，只说：“那你说说你的理解。”

    蒋锡辰：“这个人挣扎在本我和超我之间，整个戏，就是他的自我调节无法让本我与超我平衡，展现的是他原始｀望与思想观念之间的不合。这不合，是这个时代、这个社会，很多人在面临的问题。所以，我想我演的是这个，是很多人的痛苦、很多人的呼唤，可能跟秦小川这个单独的个关系反而不是很大。”

    莫斜收回抬起的，：“不错。”

    接着，又不言语了。

    蒋锡辰回觉得，这老真的是不好搞。之前排《桃城》，基本上是直接在戏里相，倒没觉得起来有多难，此刻就有了几分断片的尴尬。

    等了半晌，莫斜还是不说话，蒋锡辰只得自己追问：“导演，我的理解跟您的理解，有哪些差别吗？”

    “当然有，走那边——”莫斜抬手指了指路，然后说，“但是我的理解不重要，你的表演凭借的是你的理解，我也是照你的理解给你引引路。你可能不明白我为什么非要你来会他的职业，这事儿......”

    说到这里，他笑了，转过来：“孩，我跟你说一句。这人啊，你首先得是你自己，理解你自己，然后你才能是大众，才能冲着大众传达大众。明白吗？”

    蒋锡辰犹豫了一，摇摇：“明白，又不是很明白。我得先是我自己，跟我演绎秦小川的联系，在哪儿？”

    好为人师乃人之本，莫斜来劲儿了：“我这是讲个理、打个类比。既然你蒋锡辰得先是蒋锡辰，你得理解你自己，才能把你的悲提炼来说给大众。秦小川又何尝不是？他首先得是个有血的个，他才能掏自己的心肝肺来，掏自己的痛苦挣扎来，告知大众，获取大众的共鸣。理解吗？”

    蒋锡辰顿了顿，斟酌：“而秦小川这个个的血和，必然从他边的每一样事里来，他的痛苦和挣扎不仅跟他的本我、超我之间不合有关，还跟他边的一切有关。境、份、职业......这些都是他的组成。”

    “对！”莫斜拍手，重复，“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