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隋垣比他想象中还要锐，每个问题都直指要害，迅速揭开了他的假面。

    “你是……什么时候知的，这些？”怀中，仍旧有些僵的隋垣发闷闷的声音，细弱蚊鸣，却被赵羲和锐地捕捉到了：“在你被回收的时候。”

    隋垣抬起，神闪烁，还有些不敢直视赵羲和的目光，似乎自己的创造者正通过那双眸凝视着他那般。

    “当时我发现你不见，简直要急坏了，差想要将所有的世界送给你陪葬。不仅仅是成为破坏者，为世界本源的分.，我所拥有的权限比他们大得多，万一不受控制，也自然危险得多。”赵羲和语气轻慢，似乎在讲述着一个很普通的故事那般，“当然，我的异常被它受到了，它不能容许我这样，所以，它将我带到了自己的面前。当排除了世界与世界之间的阻隔、我与它之间的联系骤然加的时候，我就打破了那虚假的记忆，了解到了一切，也因此，我才有了资格与它去讲条件。”

    隋垣握着赵羲和衣襟的手了，抿抿嘴，意识往他的怀里偎了偎。如果他对赵羲和的掺杂着本能的话，那么赵羲和对他的呢？他对自己全然是吗？

    似乎察觉到隋垣的想法，赵羲和的手指绕着他脑后的发转了转，声音平淡：“它，其实很喜你，即使你一直没有达到它的要求，是失败品。”

    隋垣一僵——这一脚简直又快又准又狠地踩中了他的心病。

    “但是，你却是它的心血，它费了很大的力在你上，这份关注甚至连我都比不上。将我制造来后，它给了我虚假的记忆，便将我以扮演者的份丢到世界中自生自灭了，唯一的优待大概就是为‘主角’。而你却不同，它一直关注着你，记录着你的一举一动，不断细致地修改、优化，努力将你打造成它所认为的最完的样……”赵羲和轻笑了一声，“也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对你那么关注，心心念念着穷追不舍，也是受到了它的影响吧——说到底，我和它即使早已是不同的个，却一直互相影响着。”

    隋垣并没有对赵羲和这样的说法产生任何失落的绪，甚至，在听到自己的创造者喜自己的时候，他心底是止不住的喜悦的。这让他有纠结，就像是原本两个人的恋，突然变成3p那样莫名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