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柏尹。

    “但我不是生来就怕。小时候，唔，就差不多3岁时，我不睡午觉，谁哄都没用。我哥就在树给我架了个吊床，可以晃来晃去的那。我很喜那个吊床，每天吃了午饭就自觉爬上去，过了午睡时间也不愿意来。但是有一天……”

    萧栩大约一直在看他，一双微红的睛睁得很大，满是无辜，与他目光一，慌忙垂睑，像个坏事被抓现场的孩。

    从未察觉到，萧栩也有可的一面。

    他更加困惑了。

    可是萧栩不仅没有，还连搭一搭都难为。

    “那时是盛夏，树叶密得能遮住光。我当时年纪小，只知大树舒服，晒不到太，凉快，吊床也好玩儿，对树叶里藏着多少虫本没有概念。”

    萧栩的反应有些乎他的意料。在他的认知中，萧栩不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可从见面到现在，若要用一个词来概括萧栩的言行举止，那就是“害羞”。

    碰萧栩脚踝时，柏尹设想过最暧昧的后果——照萧栩的德，大约会趁机往他间踩。

    但几次话到嘴边，也没能问来。前的萧栩让他觉得陌生，但这陌生却有古怪的引力，而疑似害羞的萧栩显然比那个张闭“小男”的萧栩更加可。

    和萧栩认识已快4年，萧栩在他这里向来只有“自我”、“又怂又蠢”、“骄横”之类的标签。

    沉默越发让人焦躁。须臾，柏尹想起回家路上的事，于缓解焦躁的考虑，问：“树有什么？”

    他抬起，若有所思地看向萧栩。

    好在柏尹问的是另一个问题。

    闻言，萧栩松了气。

    刚才他忐忑死了，知自己今晚的表现完全与场老手不符，但无论怎样心理建设，都没法像一夜之后的早晨一样云淡风轻。生怕柏尹看蹊跷，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真是奇了怪了，一夜之后将“小男”、“活儿烂”之类的字挂在嘴边，之后再次联系时语气又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受了轻伤还打电话轻挑地说什么“一夜对象被自行车撞了”……

    屋里太安静，安静得令人尴尬。柏尹心中疑惑众多，很想问“你今晚到底怎么了”、“说好把那件事当没发生，为什么今天主动提一夜，还叫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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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柏尹直白地问：“萧栩，那天早上的你和现在的你，哪个才是真的你？”他也许就没有办法演去了。

    “啊？”萧栩愣了愣，“树？”

    “我家里我的只有我哥，吊床是他架的，每天午睡时间结束，他就来抱我，不让我再躺在吊床里。但那天他不在家，我父母也不在，我在吊床上躺到午3也不起来。”

    “路边不走，非要走路中央。”柏尹故作轻松：“你是有什么迷信吗？”

    为什么排斥枝繁叶茂的树，他其实也不愿意解释。但此时再不说些什么，气氛也许会更加尴尬，他了，尽量装得轻松：“我怕蜘蛛，你和钧哥都知。”

    如今见了面，怎么却纯得搭个都脸红？

    柏尹握着棉签认真清创，看似冷静，里却并不淡定。

小心翼翼搭在柏尹大上。

    说着，萧栩的声音突然一。柏尹放棉签，抬看他。

    “可”二字在脑里浮现时，柏尹涂药的手一顿，眉峰很快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