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栩整张脸都红了，睛睁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大，漆黑的瞳仁里满是不信，之后又涌遮掩不住的兴奋与狂喜。亮得像星星一样。

    柏尹那个论坛，自动登录，后台，看到了萧栩的最新留言记录。

    那时他第一次觉得萧栩可，又暗觉这大概是发生｀关系后，看萧栩上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滤镜。

    待边的呼渐渐平稳，柏尹坐起来，确定萧栩睡着了，才起朝书房走去。

    柏尹靠在椅背上，左手支着额。

    其实这次回来，他就觉得萧栩不太对。一丨夜丨之后的早晨，还有唯一一次通话，萧栩都表现得像个万丛中过片叶不沾的薄人。但孤单站在街边等待他的萧栩，看上去又那么单纯。他带萧栩回家，给萧栩上药，萧栩的反应都可以用“乖巧”、“听话”来形容，中途还跟他说了为什么害怕蜘蛛和枝繁叶茂的大树。

    “终于？”柏尹凝视着那条喜几乎溢屏幕的回复，想象萧栩敲字时是什么模样。

    相四天——现在是第五天了，萧栩的很多反应与行为都与他预料的不符。怂少爷还是那个怂少爷，金贵得很，什么家务都不会，衣服从来不自己洗，被也不叠，回家就嚷着要吃饭，而场老手却没有阅人无数、潇洒从容的样了。

    已是凌晨，算是谈恋的第五天了，他朝柏尹靠了靠，心满意足地闭上。

    为什么会这样兴呢？兴到已经睡了，还要摸黑爬起来，就为了回复这样一个毫无营养的帖？

    在一起的决定很匆忙，动机也不那么纯粹，但既然决定在一起，即便只是“着试一试”，他也打算一心一意待萧栩。那晚在铁板鱿鱼铺前吻萧栩，既是一时冲动，也是早有预谋。萧栩已经被酱溅了两次，第三次肯定会老实闭。正儿八经谈恋的话，接吻应该是到渠成的事，但他们的关系来得畸形，早早有了最亲密的接，其他该的事却一件未。没到那个份上，接吻难免尴尬，但若借吃鱿鱼亲一亲，则像个不那么正式的玩笑。他打好了如意算盘，却没想到这浅浅的一吻，居然让萧栩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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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捧着平板，右手指在拼音键上动，里映着论坛柔和的背景光，角勾着笑。因为完后的不适，萧栩一定是站着的，说不定击发送后，右手还放了来，一边等发送成功的提示，一边隔着睡。

    萧栩的平板解锁图案太简单，“8”字型一划，屏幕就亮了。

    回复：好！（多说一句，我终于可以参与这个话题了！）

    第31章

    所以惊讶，所以疑惑。

    主题：大龄坛友都来说说，你家的小狼狗活儿好不好。

    柏尹放平板，坐在黑暗里沉思。

    不过是一个蜻蜓的吻，别说28岁的成年人，就是窦初开的少年，也不至于有这反应。

    半夜从菡苑将醉醺醺的萧栩接回来，生气自然是有的，但居然也有隐约的心痛，甚至连保护与独占也有，否则怎么会将萧栩圈在怀里，用手抚？

    萧栩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眸光是他的倒影，他也看着萧栩，半晌没有别的动作。

    他都看到了。

    哪个场老手被亲吻之后会像木人一样傻乎乎地站着不动？

    有一瞬间，他生一个荒诞的想法——前这个人，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