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满芝颔首，她明白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他们认为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就该安心相

    周妈妈的面上带了几分张：“老夫人注重嫡庶有别，她早前因着老太爷的原因将老爷养在名了，可到底还是因为这个不愿意将二老爷养在名，所以老爷现在如此，多少受了老夫人的影响吧。”

    她的话如鲠在，角微微濡，顿了会又接着：“只是嫁陈府后便再也没有给看诊了。”

    二人皆敛声，再聊了会，陈满芝就别元姨娘回了芳院。

    陈满芝侧看着她，面微凝：“这话怎么说？”

    “是啊，在林府小住时候就喜跟在林老太爷后，捧着医书闷声看着。”周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将锅抬上了灶堂，“只不过在家的时候，看医书的时候都是瞒着老爷的。”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陈满芝笑。

    周妈妈应声上前磨墨，看着她目光专注，笔直端正稳稳的住笔，心里暗暗赞赏，虽然这七年没有学过任何东西，但是有些天赋确是与生俱来。

    陈满芝低思虑，瞒着陈仲海看医书，想来多半是因为他不喜，看来这原也曾想着要学医，只不过因为突如其来的灾难而中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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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满芝想起陈仲海对铭哥儿的态度，心有不解，便问周妈妈：“你说父亲为什么不让铭哥儿念书？”

    “那我母亲会医术吗？”她问。

    周妈妈微怔一瞬，元姨娘原是林氏的陪嫁丫鬟，陈仲海不喜林氏，也有可能恶其胥余，但现在林氏已经去，周妈妈并不想把她扯话题里，她提了一气缓声：“老猜应该跟老夫人有关吧……”

    周妈妈小心翼翼的收好，又嘱咐她：“明日去姜府，老没能跟娘一同前去，娘记得万万不可跟人起了争执，您只跟在大娘后就是，好在彩云平日里对我们也是照顾有加，路上我也能放心了。”

    周妈妈不语，应和着。

    念平的烧已退，消已过，但瘀血未化，经脉欠通，理当活血通络，祛瘀止痛，所以她打算开和营止痛汤以和之。

    陈满芝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周妈妈。

亲也不一定会应承。”陈满芝笑着安二人，“消息还未确定，你们别自己先了阵角。”

    周妈妈迟疑了一，将手在围裙上了：“夫人是会一些的，原是在林府的时候从没遮掩，嫁到陈府后就……”

    “好，我听你的，明日少说话，跟在大娘后亦步亦趋，”陈满芝笑着应，“我有些饿了，咱们去饭吧。”

    她就着周妈妈的话：“想必这里面弯弯绕绕，多半还有沈氏的功劳。”

    陈满芝眉轻蹙，陈仲海曾经是庶，庶一旦变成嫡，就像姨娘一旦抬了正室，就格外的珍惜自己的份，然后视所有人为中钉，恨不得都拨了去，怎么可能还会让别人有机会丰满羽翼，沈氏从妾扶正，自然也就顾忌别人几分。

    陈满芝就走到书桌前捋了衣袖：“念平原来的药停掉，现在我重新开个方，你再让人去抓药。”

    周妈妈拗不过她，只好让她一同跟着去了厨房，小小的耳房锅碗瓢盆样样俱全，整整齐齐的摆放好，周妈妈在她观赏的时候已经将火生好，她笑:“娘还是很小时候一样，看到新的东西总是这样闷声的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