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面，清冷眸，眉宇之间的疏离显而易见，让陈老夫人心一酸，这个孩确实是怨着自己。

    “回祖母的话，休养了这些日好多了。”陈满芝站起，双眸迎着她的视线，“祖母送的自然是极好的。”

    她的话一落，侯在一边的丫鬟忙上前将她扶起，她并着老夫人在矮几的另一边落了座，那丫鬟斟了一杯茶递给她，陈满芝接过茶了一声：“谢谢。”

    “可好些了，上次送过去的首饰可还喜？”陈老夫人看着她温和。

    她说的好了便是不再痴傻。

显半分怯意。

    陈满芝闻言就落了座，“秋蔓不孝，未能记起母亲，以前的事也不曾想起过，不过醒来后，周妈妈和念平倒是说了不少以前的事。”

    “刚好你不必拘礼，坐说话吧。”她指了首的位置，“你现在可还记得你母亲？或是以前的一些事。”

    “

    陈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一顿，望着她：“故人已去，那场面再骇人也该忘了，不然就要在惊恐之中活一辈。”

    陈满芝心微拧, 陈老夫人没有接她的话，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或说是不想着这些孩, 她淡：“祖母, 秋蔓有一事不明，还望您解答一二。”

    陈老夫人瞧着她眸中的清冷已散，面带了些女孩的烂漫，她微微失神笑：“到了这个年纪，也就这样了，不过多盼着几个日罢了。”

    陈老夫人失笑：“以前我总觉得你母亲太过于温和，怕你以后也跟着她一样罩不住手的人，现在看倒是不像那么一回事。”她说到林氏，嘴角微扬，似乎对这儿媳颇为满意。

    “祖母，您莫思未知的无穷之事，先且顾着安乐，若是您觉得这日无趣，以后就让孙女们每日过来给您请安，也陪您说说话。”

    陈满芝闻言不禁莞尔，她的这个祖母何止是不在意孩们，这话分明是连自己的也在将就了。

    “你且说罢。”陈老夫人将佛珠持在手里继续捻着, 唧唧碎的声音，循环无端。

    “娘客气了。”她回，声音微颤。

    陈满芝了炕又施了礼, 屋几人皆是不解, 只听到她问：“祖母, 我们到底惹了何事让您不快，以至于您对我们不闻不问这些年，你知母亲的为人, 却如此放纵着她，难当真如此铁石心？”

    丫鬟满脸的错愕，显然对她的谢有些不自然，她们是丫鬟，是人，伺候主天经地义，这是打骨里就知的事，从来没有哪个主还会对她们一声谢。

    “现在好了倒变得沉稳了，倒是跟林家的人越来越像了。”说到林家，陈老夫人脸微暗，悠悠叹了一声。

    她的声音似清弦拨动，很轻，很脆。

    陈老夫人将佛珠搁在几上，端着茶蛊喝了一，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我记得你小时候野得很，这些年又没有教养过，你能这么想让我真是到意外。”

    陈满芝垂首倾听，关于林氏的话题她不上嘴，只听到老夫人声音微颤再：“你怨我是应该的，先起来吧。”

    “是，秋蔓记住了。”陈满芝颔首，心里兜转一瞬，“祖母您不必担心，秋蔓现在已经好了，倒是您可还朗？”

    第42章 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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