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轻婉, 但当中的怒意却不浅, 陈满芝心知，当即跪了来, “太后娘娘恕罪，臣女还有几个问题需要向几位太医请教。”

    “放肆。”一边的侍就喊, “太后娘娘说话, 得到你嘴？”

    沈代禾觉得有些惊讶, 这年，已经好久没有人敢直接这么说话了，她看着脚边的女, “你这是想替他们求？”

    陈满芝微微攥手，压着伏地，“臣女并非有意冒犯，可事关公公的病, 臣女不敢耽搁。”

    “哦？”沈代禾微敛了神，看了榻上一，“这些太医, 自称满腹医术，可如今连一个小小的风都治不了，你还需要向他们请教东西？”

    塌上之人，容貌艳, 又是官宦，陈满芝猜着，他就是沈太后最为信的陶一明，而方才沈太后发自心的张与焦虑，她觉得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带了些暧昧。

    她的这想法，并没有什么证据来判断，而是来自一个女人的直觉。

    她开解释，“医者治病，需要全方位了解病家的况，除了臣女‘四诊’之外，几位太医都对公公的病都了诊断和开药，臣女想知在此之前公公服了什么药？”

    “伶牙俐齿。”沈代禾垂眸，重新拢了装坐了来，半响再：“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恩典。”那几个太医忙谢恩，心里悄然了一把汗。

    陈满芝随后就回问一边的太医，“不知各位太医之前开了什么药方？”

    有个年老有太医颤巍回：“此病宜清解毒，散结，我等开了清解毒的药方。”

    陈满芝眉稍微挑，“药方可能给我看看？”

    当中的太医，就递上手里的药方，她接了过药方一看，药方里有金银、连翘、黄柏等清解毒的主药，只是在药量上，有些过于保守。

    陶一明有，药量过于保守，不仅导致效果缓慢，还可能会使得病反复发作。

    这些老太医表面平庸，可实际上比谁都要，他们为皇权之人看病，药量保守是保命的方剂，只是病家有些受罪罢了。

    “公公的病，是由外风、风之邪，挟痰互相蕴结于里外，凝聚于经络而成，法当退其，解其毒，消其痰，再通其瘀。”陈满芝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