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有说，今天补说一次，人节快乐。"

    上方的面孔贴得太近，笑容明晃晃地在前晃动，晃得有些，神智和思维又蠢蠢动地往柔的床铺里陷。好不容易被赶走的睡意不死心地一步一步笑着爬了回来。晃的笑容渐渐模糊，忽近忽远。赶抓住一线残存的清明，秦央翻过想要去摸放在床边的镜，带着余温的手在半途便被抓住。

    "别忙。"

    手腕上冰凉的让被窝里的反的一抖。

    "嗯？"秦央的脸上还是久睡后的迷茫。

    "秦央......"低喃着，虚虚撑在上方的随之压，手、脚、膛隔着棉被相叠。

    手中握的一线清明终于无可奈何地任它离去，秦央闭上，静谧的空气里，心咚咚犹如擂鼓。

    "哎哟，八楼的小囡囡又来游泳了！"房外是秦家姆妈的叫声，溺、喜，又暗生几分艳羡，"快来看呀，好白相（好玩）伐？老有劲额闹（真有意思）！"

    秦家爸爸汲着拖鞋"啪啪"地走过秦央的房门："是伐？今天又来游啦？我也来看看。"

    现在的年轻父母越来越讲究优生优育。说是宝宝多多在中游泳会得更健康，一夜间，多少医院开展了"宝宝游"项目，价格再离谱也有大方的父母抢着来掏钱。秦央家楼上对门那家刚生了个小孙，只要天气好，每个周末都会在台上张罗着让小宝宝在温中游泳。从秦央家的台上往右上方望，正好能看到宝宝着游泳圈蹬着两条小小青蛙一样划的样。

    秦央哭笑不得地发现，自家父母居然不知不觉地养成了偷窥人家洗澡的习惯。每到时间，夫妻俩就站到台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边仰着脖等楼上那家开始来来回回地往台上拎、架泳池。若是遇上天，夫妻两个就要惋惜上好半天，然后一致约定："啊拉（我们家）囡囡以后要每天游一次泳！"

    虽然那个"囡囡"现在在哪里都还不知。

    细碎的光洒一室金黄，间或传来秦家夫妻或羡慕或兴奋的笑声，楼的小音像店里正放着林俊杰的《十年》：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