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大有要抱自己去餐厅吃饭的准备，想都没想，直接说在客厅沙发这儿吃就行。

    于是，人大的冯异勉为其难地在矮茶几前用完了这顿晚饭。

    想来，冯小公大约从未有过如此不优雅的行为。

    杜默也有不好意思，他既是跟班又是借住，里自然得有活，主人让放那叫待客有，炮灰跟班不帮老大活是失职。他正了正，指茶几上的碗碟，“这……不用收拾吗？”

    冯异皱眉，“不用。”

    第二天冯异早早离开，杜默睡了个不怎么舒坦的懒觉。

    冯异家的床实在太了，杜默觉那就是一张板，上面铺了层近似于床单的薄垫。拐杖放在床靠墙，床尾有一辆椅，都是冯异准备的。杜默有察觉到冯异清晨来过一趟，那时天还没亮，他迷迷糊糊的本睁不开。只糊应了几句，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杜默拄着想：椅有夸张了吧，他还没丧失行动能力呢。

    一个小时后，杜默：真香。

    冯异几乎没有多余的陈列品，杜默坐着科技椅在屋里简直畅通无阻，不过他自觉地将活动范围划了个很小的圈，卫生间、厨房、客厅，客卧。别的地方，譬如书房主卧一类的地方，即便冯异没关门，杜默也不。

    ——冯异家里有摄像，连着他的黑金环，杜默可不想被冯异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质问，你我房间什么？

    电脑什么的都在学校，杜默又不喜看电视听广播——他不太能理解电视广播里的容，也不太能接受电视节目里其他星球奇形怪状的“人”。

    午，舟一在方宇最初组建的五人小群里发了条信息：【@杜默，脚腕还好吗？】

    杜默冷笑一声，A对B献殷勤，非即盗。

    公事公办地回了句：【好多了，谢谢学关心】

    接着杜默想起还在训练的冯异，不由得慨：同样是Alpha，一个读艺术专业天天逃课泡夜店快活得很，一个在军区经受早晚归的训练生活，AA之间的差别也大的。

    考虑到他现在寄人篱，杜默装模作样地给冯异发信息：【今天训练也很辛苦吧】

    冯异隔了一段时间才回：【还好，你很无聊？】

    杜默几乎能想象到冯异说这话时的嘴脸，赶回了句：【不忙不忙，随便问问】

    冯异：【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