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也没说别的。

    “我记得你，别怕。”冯异压抑着将杜默拥在怀的念，转而轻拍杜默后背，“杜默，我在的。”

    【你还记得我吗？】

    -

    冯异听了，视线移到杜默脚腕，神晦暗。

    冯异颇有些无奈地看他。

    车里陷沉默，没多久，杜默角余光忍不住往冯异那边瞟。

    消息来自专业群，新学期课表排好了。

    冯异了，靠近杜默。

    就可怜的。

“脚也疼，所以没站稳。”

    听到这话杜默心中觉得冯异贴——对一个从小经受帝国Alpha军权主义教育的Alpha来说，这是极贴的话了。然而他若真的乘冯小公的黑吉普上学，怎么想都觉得太招摇。再说此刻冯异边没有伴侣，送一个Beta上学没什么；再过几日，待岑思白意之类的Omega跟冯异接上，他这个Beta想必多余得很了。

    他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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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异知杜默的小心思，只以为一块住了好些天，杜默总该放松些了吧，所以才主动提送杜默上课，不料杜默还是这般小心谨慎。

    【你能看见我发的信息吗？】

    冯异角勾起了极微小的弧度。

    杜默略一想就知冯异大概还是要抱自己楼，虽然觉得别扭，但不得不承认那个且狭窄的旋转楼梯确实不适合瘸行走。将大门时，杜默手机震了两，因为还被冯异抱着，杜默不方便掏手机，所以等到坐车里之后才得空瞧。

    上大学之后，杜默在他面前总是隔着一层，特别拘谨，一一个“冯先生”。当着外人的面喊就算了，私也这样，冯异几次他想纠正，可杜默要么是躲着不见他，见了也低垂个脑袋，不问就不吱声。

    逐条看完，他脑只剩一个念，不回指挥中心报了，就开着这架飞行，直接冲到杜默宿舍，把人喊来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个神杜默读不懂，好在天盛钟鸣准时敲响，杜默趁机说：“很晚了，要不……先回去？”

    最后两条信息那天早晨发的。

    “课不多。”杜默叹了气，“但早课多。”

    这个姿势显然不太合适，杜默推开冯异，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无措，小声说：“真的不疼了。”

    冯异还记得刚上大一时，向来安静的杜默不知怎么疯狂地给他发了无数条信息。当时他刚学，依惯例要太空行适应训练，全封闭。就算他是冯家小公，照样拿不到手机，来后才发现杜默给他发了两个多月的信息。

    转看见一贯面的Beta哭丧着脸，几乎要哭来的样。

    冯异，问：“几？我送你。”

    光顾着疼和“自我眠”，没听清冯异说了什么。

    于是杜默拒绝：“不用，脚腕好得差不多了，回宿舍住就行。”

    冯异问：“课多吗？”

    不惦记回家，杜默也不疼了，飞快调整好绪。再一看自己整个人都在冯异怀里，顿时懵圈。

    “你……有事可以跟我讲。”冯异克制地环抱住杜默，声音尽可能地放缓，以免吓到杜默——他怀里瘦小羸弱的Beta在发抖，“我一直都在。”

    那会儿他刚飞行，又往前翻了几条后，冯异手心一片冰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