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已经彻底伤害了肖恒，又伤害他，究竟谁能在我边最终完好无损？

    已经走到了最后，坦白地了断其实并不难，可我却仍然宁可没有这样最后一次碰面一切就能够随着时间淡化成烟消云散，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用时间来淡化因为时间而延加的伤痕，只有我会这缩在沙漠里的鸵鸟的行为。

    终究要面对了。他坐在沙发上，歪着微笑，很像很多年前我们的初遇时的样。

    我不可能把那段过去称作少年时的一时迷惑，我想我真的过他，也真的守在他病床前想过同生共死，真的曾经觉得他的笑容是全世界最的，就好像我前世欠了他什么一般一见面就如同排队投海里的负鼠一般没有理却毅然决然地沈溺。

    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在我以为我将和他在一起过一辈的时候，心里面那个特殊的位置早已被另一个人悄悄占领。于是后来全错了，扭曲了，我试图抗争，试图赎回已经沦陷的心，结果输的一败涂地。

    早在我答应肖恒十年之约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了选择。我眠自己说那是迫不得已，其实什么是迫不得已，否决权完全掌握在我手里我却没有去用它。我那时就已经选择了肖恒，不是意识还是蓄意的。从那时起和夏明修之间曾经圣洁的东西已经被玷污，被排挤在一段更为烈的，被淹没在负罪和愧疚面冲谷。

    人相信一件事的惯是可怕的。那个夏日的午后睡在光的金天使一度化作记忆中失落的好，十年间我不断地去追寻试图找回，却最终发现，原来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那里，因为那里从来不曾真正属于我。

    46

    我不想承认曾经那么好的东西是错了，但是它确实错了，错在我，全都因为我。

    “对不起。”我诚恳地说，尽知再诚恳的歉也是于事无补。

    夏明修勾起嘴角笑笑，大咧咧地摆摆手说：“没关系啦。”

    这时候我不可能再对他的宽容莞尔，他越像是光我就越像是无遁形的黑暗影，只能低继续陈述我的愚蠢我的过错。

    “我的人是肖恒，一直没发现，抱歉。”

    “我知啦，”他还带着笑，声音却现了颤抖，终于低里积聚着晶莹喃喃说：“……我知，我从一开始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