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的变回她最熟悉的那个人。

    她从前从不敢想，从不敢盼，现在这一切却都实现了。

    苏羡微微垂目，角微扬，底却已经氤氲一片，她不看那光球，怕被看些许异样来。

    那光球果然没有看异样，它声调微扬，又轻唤了一声：“阿羡！”这一次，竟是欣喜万分。

    苏羡听这声音，忍不住笑了来，闷声应：“嗯。”

    “阿羡！”那光球似是开心之极，绕着苏羡转了个圈，语声有些急促，还隐隐着小心翼翼地期待，“能不能……再应我一次？”

    苏羡终于眨去了底的泪，抬眸看他，轻轻：“好。”

    “阿羡阿羡阿羡！！”光球的声音更大，渐渐变作赤红，它喜极之后声音竟有了些难言的哽咽，“阿羡你知吗，从前我每天都这么唤你，每天唤无数遍，可是你都听不见……”

    苏羡一怔，想起来从前小楚陪着自己的整整一年，她行走过许多地方，经历了许多事，一直以来只当自己孤一人，却从未想过，楚轻酒在自己的旁一直陪她，唤她的名字，只是她看不见，也听不见，她从未想过自己一直以来以为的孤独，事实上从不曾真正孤独过。

    他一直都在。

    苏羡眸光柔和，底婉转，她压抑着哭腔，小声：“我听见了，以后再也不会不理你了。”

    “嗯！”光球重重应了一声，晃着钻到了苏羡怀里，动作极轻的拱了拱，声音地又：“我最喜阿羡了。”

    苏羡又是微怔，忽然觉了些不对来。

    从前的楚轻酒，从不会说这样的话。

    那个人心思多脸薄，纵然是有什么话想说，也总喜绕上几个弯先旁敲侧击的试问半天，然后再借此说彼故玄虚，拐上大半个弯或许最后连自己一开始要说什么都给忘了。而像这样直接说自己的心思，对于楚家大公来说，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前这光球确确实实就是楚轻酒的魂魄，这声音也的确是楚轻酒的声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楚轻酒突然换了？

    “阿羡，你不开心吗？”怀中的光球忽的开问。

    苏羡盯着它，神莫名，声音却依旧柔和：“轻酒，你知你剩的魂魄去哪里了吗？”

    “不知。”光球依旧埋在苏羡怀里，它似乎不愿提及这些事，只低声，“我只留了现在这一缕魂在傀儡当中，我只知我要跟着你，护着你，其他魂魄去了哪里，我一也不知。”

    苏羡忽的想明白了什么，接着又问：“你还记得什么？”

    “我们之间的一切，我都记得。”光球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