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见？”

    “没意见，这个梦想好的，”贺朝说着说着，想起来他还有一张个人写真没有签收，于是又敲敲桌面问，“我的帅照呢。”

    “你烦不烦，什么帅照？”

    “我摆姿势摆得那么努力，你没拍？”

    摆姿势。

    提到这三个字，谢俞仿佛又回到那个得没看并且特别尴尬的瞬间：“你还好意思说？”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贺朝说，“不是你不自禁想拍我吗。”

    谢俞心说，去你妈的不自禁。

    真有脸。

    那张照片谢俞发朋友圈了，贺朝非要看，谢俞找来递给他。

    贺朝看了一，发现拍得还可以：“技术不错啊，当然主要还是我比较上镜……”贺朝话说到一半，不小心划到面的评论上去了，发现谢俞平时独来独往、不声不响的，照片评论居然能有五十多条。

    看名字，什么姨什么妈，七大姑八大婆，甚至还有一位备注的是[隔街早餐店-王妈]。

    梅姨：儿，中间这小伙谁啊，得帅。

    XY回复梅姨：是个傻。

    大雷：我去，这哥们怎么那么熟？！

    XY回复大雷：大众脸。

    ……

    贺朝看了一圈来，发现这位朋友损他损得还开心：“大众脸先不提，你跟你妈说我是傻？”

    谢俞显然忘了还有评论这一茬，面不改地说：“那是我妈。”

    谢俞很少提自己家里的事，现在冷不丁还冒来个妈，这五十多条评论显示小朋友人际关系网非同寻常，贺朝又问：“你还有妈？”

    谢俞简单介绍了一：“我妈，地蛇，上混的。”

    贺朝又指指那个叫大雷的：“这个呢？”

    谢俞说：“这个你们局里见过。”

    最后实在是烦，谢俞不知要怎么说自己跟隔街早餐店的关系，敷衍了几句“你帅，你不是大众脸”这事才算过去。

    贺朝把手机还给谢俞之前，动作相当快地添加了自己的微信号：“我说你企鹅空间怎么连开通都没开通，加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