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疯狗一路走到校办公室门，对着门上那块门牌，谢俞右止不住地了好几，心有不太好的预，隐约猜把他们拎过来想什么。

    刘存浩心说，大哥，放过我好吧，我就想普普通通地解题。

    每回考试坐在谢俞前面的那位兄弟也在八班，整天跟沈捷两个人恍恍惚惚地互相倾诉心事。

    贺朝指了指自己：“我讲得有那么烂吗？”

    谢俞又说：“那个疯，不了吧。”

    二中校即使秃了一

    谢俞讲题没一句废话，思路清晰，几句话的功夫，刘存浩听来简直如雷、茅顿开。

    “抬，我数三二一，喊茄。”

    谢俞实在看不去，直接把贺朝手里那本练习簿走：“哪题。”

    “……”

    薛习生每天持不懈地想跟他们学习方法，躲都躲不开：“你们恶意拉低班级平均分就算了，就不能跟我一学习方法吗。”

    但接来，完全不是那样。

    谢俞把练习簿合上，递还给刘存浩，余光瞥见薛习生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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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浩完就听见贺朝说：“这题有几解法。你看你是喜简单暴的，还是喜有创意的……”

    从三班同学的角度来看，对他们俩的认识早就超过了成绩这个范畴。刚分班那会儿，只知这两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校霸，无恶不作杀人不眨。

    贺朝也察觉到学委如狼似虎的神，提议说：“去沈捷那儿避避？”

    现在他背后的两个男人说不见就不见。

    那神相当复杂，盯得人骨悚然。

    本来他在最后考场里，不再怎么考、考得有多烂，后总还有两个人在默默支撑着他，让他不至于跌至谷底。每次考试成绩来之后，他都可以自信地对他家说：我不是最差的！爸妈，你们看，还有两个比我更差！

    谢俞反问：“烂不烂，你心里没数？”

    平时晚自习偷偷玩手机，被疯狗站在窗悄悄观察的影太，贺朝觉得后背有发凉。

    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平时考试只能考那分的兄弟，一夕之间冲上云霄，还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不好意思，其实我就是那么厉害’。

    不过这次疯狗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冲两位‘二中的希望’招了招手：“你们来一趟。”

    谢俞：“你确定？”

    “……”

    疯狗那张脸跟拍恐怖片似的现在窗边。

    “陈校，您往边上站一。”

    期中考成绩了多久，沈捷就疯了多久。

    “举着试卷，站好了，两位同学靠近一……”

    他简直丧失了活去的动力，世界从彩变成了黑白。

    说话间，玻璃窗被人敲了两。

    刘存浩听完题，又抬看了看日常斗嘴的两个人。

    他刚才没说的是：不正数倒数，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两位大佬啊——为了维护女生忍莫须有罪名的贺朝，篮球赛上二话不说撩起袖就场的谢俞。

    疯狗一路上都在说“等会儿不要张，放轻松”、“拿我们二中学生最良好的面貌”。越说越让人摸不着脑。

    校办公室里站了六七个人，校领导分成两排，穿得西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