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叶逸终于是认真回了皇帝一句话：“律论，方能显示陛心中之公正。崔姑娘……是个人。”

    “坐吧。”皇帝放松靠在椅上，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疲惫。

    叶逸心里一，立刻警惕起来，故意停顿了片刻，才回答：“依我朝律法，卖官鬻狱者，依其轻重程度论罪，贪财者为轻，可罚奉、降职、罢免，祸朝纲者为重，可……以极刑。

    叶逸安稳地坐在位上，丝毫不显慌张。

    等了一会儿，叶逸才听到皇帝的声音：“李卿说，这个案从到尾都是你在负责？”

    至于符仁的判罚，叶逸不会蠢到去问。符仁隶属皇帝私卫，不是他想问就能问的。

    从这句话的语气中听了犹豫和无奈，叶逸一愣，忍不住抬偷瞄了皇帝一。

    “赵康，”半晌之后，皇帝才再度开，只是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任何迷茫，“令中书省拟旨，吏尚书崔仁卖官鬻狱怠忽职守，迁谪黑，反思己过。另外让人去问问崔仁家的女儿们都是否婚，将生辰八字送去宗正寺。”

    皇帝轻笑一声，：“李卿可是经常在朕的面前称赞你，还是说自谦是你们叶家的传统？”

    “朕……该如何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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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蓄意伤害他人者，可选五刑予以惩，以示训诫。”

    “谢陛赐座。”皇帝随便，他这个臣的可不能随便。

    皇帝盯着叶逸漆黑的看了看，：“不愧是大理寺少卿，律法倒是背的熟。符仁算是蓄意伤害他人？”

    因苦恼而闭上睛烦心思考的皇帝一愣，睁开睛看着叶逸。

    皇帝又笑了两声，：“罢了，朕留你，只是想听听大理寺的意见，你认为朕该如何置崔尚书，又该如何置符仁？”

步。

    “可崔尚书乃是朝廷命官，他企图谋害朝廷命官，不该从重责罚？”皇帝又问。

    好容易等到结束，皇帝放了所有人离开，却唯独把叶逸留了。

    

    叶逸笑一声，不答话。

    “这个……”叶逸犹豫了一，而后才答，“崔姑娘只被囚禁，并未受到任何伤害，不过……若神上的伤害也算作伤害的话，符仁便应是此罪。”

    叶逸立刻回答：“臣惶恐，臣资历尚浅，尚且不足以担负此等重任，承蒙李大人不弃，都是依着李大人的待办的。”

    接来的时间里，这个房间里便充满了皇帝的怒吼、符仁的控诉以及崔尚书的嚎啕，听得叶逸脑仁疼。

    叶逸暗自翻了个白，：“从符仁的供词来看，他只是想要迫崔尚书辞官，以免其卖官之行为让更多人遭遇不公正的待遇，可若从崔尚书的言辞来判断，符仁确实有危害其命的意图。臣愚钝，没有其他佐证，臣无从判断。”

    规规矩矩地在一旁坐好，叶逸便垂着等着皇帝问话。

    “是，老这就去办。”赵康应答一声，便躬缓步退房间，走到一半的时候，还给了叶逸一个微妙的笑容。

    听到这声叹息，符仁眶一红，噗通一声跪了去：“罪臣辜负了陛的信任，罪臣……罪该万死。”

    一见到带着枷锁的符仁，皇帝心痛地叹：“符仁，朕待你不薄啊。”

    从重还是从轻不就是陛的一句话吗？问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