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可转瞬即逝。

    乔琬琬见他对自己的目光避而不及，反而冷静来, “你是通知我，还是跟我商量？”

    周宸殊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今天去复诊，在肺发现了一小块影，医生开了新药，说先保守治疗，如果缓解不了，可能会动第二次手术，我没告诉他。”

    “我还没决定，刚跟爷爷提过，他不让我去，但我想去。”

    周宸殊攥了拳，想说什么反驳，被乔琬琬扯了扯衣角，看她对自己摇了摇，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乔琬琬起把门给关上，不自在的搓了搓手，想问的话一大堆，可却一个字都蹦不来。

凝固在了脸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咱们家缺钱缺到了要靠唯一的孙放弃前程去换了吗，我活了大半辈，还没这么窝过，当年我和你靠着一个月十多块钱的工资都供你爸读到了博士，现在我还供不起你读个大学吗？”

    周老爷一把推开卧室的门，气势汹汹的走来，看着一耳光就要落在周宸殊的脸上，周一把冲过来拦，红了：“老你这是嘛，有话好好说。”

    周连劝带哄把老爷的怒气给压住，他应该也是考虑到还有外人在场，甩手回了屋，但显然是真动了怒。

    周宸殊一次不敢正视她的睛, 盯着空调风来阵阵冷气，继续说去：“就是上次不小心上了那个职业选手直播的tk战队, 他们经理看了我的作和段位满意的, 有意让我直接替补队员，等今年赛季结束，现役中单退役之后，我就上去正式队员, 考期都免了。”

    “好好说，你听听他都说些什么话，周宸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去打什么电竞，就从我这把老骨上跨过去。”

    “你给我闭嘴，混账东西！”

    “抚恤金、存款还有那房全拿去补了我爸投资失败的窟窿，爷爷都不好，退休金基本都在药钱

    “行了，琬琬难得来，你发什么火，咱们去吧。”

    什么叫你想去, 去什么去。

    “这个太昂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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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说一遍, 有人叫你去嘛？”

    乔琬琬从未见过周老爷如此生气，他是自己见过的最慈祥的老人，对这唯一的孙从小到大，更是舍不得动一手指。

    “开什么玩笑，周宸殊你要去打职业，你不是要考a大以后成为跟你爸一样的科学家吗？”

    提到周光，他的表终于有了动容。

    “见笑了，我送你回去吧。”说着，周宸殊起就准备往外走。

    周宸殊看向她, 眸里难掩苦痛, “我需要钱, 哪怕上大学, 我也不会选研究方面的，太耗时了，与其这样去，不如痛快打职业，万一以后成功了——”

    乔琬琬拉住他，把他回座位，放语气问：“你为什么想去打职业，真的是为了钱吗？”

    眶都快红成兔了，还逞个什么劲啊。

    “年薪有好几十万, 比赛奖金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