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发现是纸糊的老虎，虽然有两件法宝，也全没法用。

    胜算……有小。

    季莳瞥一依然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孩。

    ……他唯一的优势，便是有信徒在一侧。

    考虑片刻，季莳心中有了成算，依然装作世外人的模样，挥袖扫去一阵清风，扶起两小。

    “收尔等之事，贫还需要再考虑，我们先说那蛇妖之事吧。”

    他向尹皓和尹湄招招手，开始吩咐。

    ***

    另一边，用了迷魂药的常山坪心疼地咽剩的毒，等尹首领的意识恢复清明。

    他作为蛇族，天生有用毒的神通，但和一比，天赋不知差到哪里去了，这次一去几年，上给的毒也用的差不多，如今死在那暗中之人手里，他再无后援，这叫他心里怎能不恨。

    他等了片刻，药效过去，尹首领清醒过来，常山坪用迷魂药眠的话语已经烙印在他脑中，大汉没有丝毫怀疑，急急促常山坪随他一起赶回族人的营地。

    他们离开营地有一些距离，但也没有太遥远，此刻匆匆忙忙上路，不知为何，却发现路依稀熟，似乎哪个方向都可以去得，又哪个方向都不对。

    一人一妖如同蒙苍蝇一般在树林中转了几个圈，直到第三次路过他们过记号的那颗大树，才发觉自己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

    尹首领握住弓的手不停颤抖，他嗓音沙哑地问：“祭师……你说那个仙之人，莫不是已经追上来了？”

    “怎、怎么会！”常山坪心中也是惊惧万分，“我逃回来之时，明明确认过，那人似乎有事，并没有追上来！”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掩住嘴，化为蛇信，再一次伸来，探查空气中的味。

    依然什么也没有察觉。

    鬼魂是没有味的。

    他不知季莳此刻就在一边，笑呵呵地看着两人打转。

    季莳作为山神，想要趁着两人不注意偷偷改变地形坡度，可谓轻而易举，再用神力顺着大地蔓延，惊动休憩中的植，请这群无灵智的小家伙们帮忙合，若是一人一妖妄图跃树林，一定要伸枝叶去阻拦，加上此时午夜已过，满月早就落山，黑灯瞎火的，足以让一人一妖以为自己走的和之前不是同一条路。

    尹首领和常山坪竟然也未有察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