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地上汇聚成香火之溪，溪汇聚成河，河汇聚成江，江汇聚成汪洋。

    随着雪山神女的信仰在北冰传播得越广，汪洋中的香火华就越多，这些香火一分转为季莳的神力，一分用来祭炼小沧澜。

    照季莳原本的计划，这样淬炼去，大约十五年，他应该能开始尝试开辟神域。

    但现在，他只有十年的时间用来燃神火，成就神。

    哪怕他悟法则甚至顿悟，也不可能得到啊。

    通过一次次修炼，滴石穿地持，到了就差一层窗纸的时候，而顿悟到的就是猛地破那张韧的窗纸。现在的季莳，要的只有积累，积累，再积累……正是费时间最多又最考验耐心的功夫，一取巧的方法都不能用。

    试图将心神沉浸在悟中的季莳尝试几次，都发现自己无法定神。

    他坐在帷幕之后，听着耳边响起的声声祷告，受不断被紫铜小香炉收纳的香火，呼几次，最后决定还是不勉自己修炼。

    这样修炼也没有什么效果，还不如去放松放松。

    如此思量的他隐从帷幕后走来，左右看看，一时茫然。

    这里并不是雪鹰堡。

    季莳现在所在的神庙，是距离战场最近的雪堡中的雪山神女庙，乃是三个月前雪扇堡倒季莳这边时为表示诚意修建的，前厅宽阔，廊用珠宝纱绸装饰，颜不是金就是白，大气无比，神庙中服侍的也都是才二八的丽少女，穿着统一的白裙，面白纱，行路时娉娉婷婷，举止优雅，显然不是买来的贫苦人家的女孩，而是从城中尊贵人家里挑选来的仆。

    被送到神庙中后，她们会一起修习浅的养气法门，学习如何通灵神降，算是见习的祭师，当然，这些少女祭师和山上同样是见习祭师的尹皓截然不同，如果季莳不手，大约一辈都是见习祭师的命。

    她们在神庙中能的，只有扫地除尘和每日念经祷告。

    ……去活嫁人什么不好，特么窝在他的神庙里，搞得他这里像个什么似的。

    季莳看着神庙外一群冒光的小伙们，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