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方才勉力朝前走了几步，害怕地抬起了。

    景砚便移了那盏白灯笼，正好映亮了那一小块地方。

    只一，就叫景砚的瞳孔缩，差没捉住手上的灯柄。

    恰如三年前。

    满天黑暗之，只有这里有煌煌灯火，里盛着一张漂亮生动，又无比熟悉的脸。

    是红着，拼命忍着泪不敢声的乔玉。

    第2章 太清

    大雨了一天也未停，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一团团遮天蔽月的黑云。

    梁喜的年纪大了，不太好，已等得不耐烦了，皱着眉打量了前的这个小太监几，想要早日了结这最后一桩事，便笑着对景砚：“这孩骨小，想必日后也能方便得宜，大皇瞧着如何？”

    夜雨声烦，大雨磅礴之，连曾见过乔玉几面的梁喜没能辨认前这个小太监的面容。

    那矮胖的侍跟在梁喜的话尾后连连应答，“这是咱们太监所第一得意的孩，年纪小，办事妥帖又有规矩，爷爷们都喜极了，寻常是舍不得拿太监所的。这一回听说要侍奉大皇，才特特挑选过来的。”

    景砚状似不经心地朝台阶的几个人瞥去，目光随意地掠过正淋着雨，发着抖的小太监。

    那是他的小侍读乔玉。他立在雨中，浑都透了，狼狈不堪。可大约因为天生模样太好，即使是此时连眉都是秀致的，黑似的圆睛透着细微的光亮，角泛红，瞧起来又天真又可怜。乔玉正微微抬，仰望着景砚，脸颊上的两个小梨涡真的盛满了雨，分外动人。

    景砚心一颤。

    可再转过时神一丝变化也无，还是冷冷淡淡的，连句话也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