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砖石不好用来练字，我就想能不能偷偷带柿叶回来给您。”

    景砚一怔，他望着乔玉，想要摸一摸他的笑脸，缓缓笑了，“那书生叫郑虔。他写了几大缸的柿叶，小玉也能带的回来吗？”

    乔玉还满是天真稚气，“积少成多，我可以求求，求求旁人，每日都往回带，肯定也可以积满一大缸。而且殿的字比那个书生肯定好得多，不必要那么多柿叶！”

    景砚摇了摇，“不必了，想练字是有法的，还没到要让你搬柿叶回来的地步。”

    他有的这心意，就比什么都动人。

    不过景砚约莫也猜到了理由，没再继续教去，乔玉却还在他旁待着，又不着急走了，思前想后许久，终于提了自己的小意见，拽着景砚的袖，很认真：“殿殿，我觉得，今天你，握着，握着我的手的教法很好，特别好，一教就，就会了。以后是不是，是不是可以，沿用去……”

    景砚撑着额角笑他，“要真是这个教法，莫说一教就会，以后怕是什么都学不会了。”

    乔玉嘟囔着嘴，非常不开心地离开了太清，奔赴御膳房的柿园。

    因为了得福得全的意外，乔玉没能赶成鸟，称心总想补偿他些别的，就给他安排了个摘柿的份，让他早些来，扮成御膳房的小太监，浑摸鱼去，玩够了再离开。

    今日御膳房忙着摘柿，忙得不可开，谁也认不清院里到底有多少小太监，摘柿倒是个抢手的活。因为摘完了可以得两个尝尝，自己在偷偷几个，也不会被人发现。

    不过乔玉人小，力气也不大，没多一会就偷偷溜回了称心旁，抹着额上的汗说不了。称心也不笑话他，在他上了好多个柿，整个人仿佛胖了一圈，走得又慢。回到太清的时候，不小心在台阶上跌了一跤，从袖里两个圆的柿，正落到左右两个侍卫的中。

    照太清的规定，小太监是不能私自夹带份例之外的东西的。

    乔玉的目光躲躲闪闪，脸上堆满了笑，抓起两个柿往侍卫手里，恳求：“今天御膳房里摘柿，送了我几个，我原先不想要的，可想到在门前守卫的侍卫哥哥特别辛苦，就勉要了两个送给哥哥们。”

    陆昭哑然无语，这个小太监的小心思就这么摆在明面上，就是小孩的天真脾气，反倒讨人喜了。

    两人对视了一，左右四周无人，就当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