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四，他便同乔玉之间收敛一些, 大多在屋里读佛经，偶尔说几句话。乔玉心大，也不知所以然，自个儿在院里也玩得开心。不过他并不要求乔玉改，即便叫了他“太”或是“殿”, 也是无关要的事。

    这是必要的破绽或者说是脚。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 如果废太景砚真的规规矩矩，行事镇定, 一差错也无，反倒不能让元德帝放心了。

    安置得福得全的地方就在太清后院的一破旧的小屋里，即使到了冬天，霉味也重的很。萧十四先去了，仔细打量了一圈周围，将有损坏漏风的地方用旧木板和砖挡得严严实实，了盏蜡烛，才迎了太来。

    得福得全两人都被绳捆结实了，半躺倒在地上，得全比不得他哥哥，此时已经害怕极了，浑发抖，被堵着嘴还呜呜叫唤。而得福却镇定得多，蜷缩着，借着些微的光亮眯着，目光在景砚和萧十四两人面上逡巡。

    萧十四低声同景砚禀告自己查到和拷问来的事，包括一个多月前乔玉与得福得全在御膳房的偶遇，得全心怀不轨却被称心阻拦。后来鱼告密，乔玉的份暴，得福又有了别的心思，才有了今天的事。

    鱼的名字现在已经被划到了沉云，还是盛海将名册报备上去的。

    景砚微微颔首，他今日的兴致不太，低声问：“是哪个动的手？”

    萧十四一愣。他以往也曾替太办过许多事，可从未被问到过这些问题，所以事先并未准备，却又立刻反应过来，上前两步，拿了得全嘴里的布块。得全的嗓被药哑了，已经不能再声呼喊了。萧十四踹了他一脚，又不太敢用力，怕留什么痕迹，只能厉声问了几句。

    得全偷偷瞥了一得福，大约还没痛到骨里，这时候倒是嘴严得很，想要跪地求饶，却迟疑着不敢说话。

    景砚朝他笑了笑，平淡：“不想说？那算了。”

    得全一阵胆寒，他只知太被废，冯贵妃得势，却没想到太本不是一蹶不振，在中毫无权势。

    萧十四还要再问，景砚却摇了摇，他走到得福后，俯稍稍解开绳，与得福对视，笃定：“是你，他没那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