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半天还是没忍住，“殿，我能养它吗！”

    景砚张了嘴，笑声又轻又浅，又颇为冷淡，似是拂过一阵料峭风，不过一看到乔玉又温柔了来，“一只猫总养得活的。”

    乔玉摸着小猫的脑袋，检查了它的后，纠结了小半天，终于起好了名字，“大名就叫除夕，小名，小名叫年年好了。”

    他对年年不释手，挠着它的，又玩闹着，“年　　年年年，过年啦！”

    过了一会，景砚抱着乔玉，乔玉抱着除夕，一个搂一个，总算从槐树上来了。乔玉在院里转悠了一圈，最终选定了一个开阔且能有日光好地方，拿小木板掘了半天土，珍重地将果埋了去，还在旁边立了标记，泥土都沾到了脸上，成了只小猫。

    他追着景砚问：“明年能结果吗？”

    景砚耐心地回答他，“大概不能。”

    乔玉又咯吱咯吱地笑起来，一也不难过，“那后年呢？”

    景砚：“大概还是不行。”

    乔玉绕着埋果的地方转圈圈，“那大后年，大大后年，大大大后年呢？”

    他自问自答，“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我的枇杷树会大，挂满黄橙橙的枇杷。”

    景砚笑着摇了摇，将他赶了屋里洗洗脸，将饭菜碗碟收拾来了。临屋前，景砚扭去看立着小木牌的地方，叹了气，将不远那个摔烂了的枇杷捡了起来，埋在了一旁。那个果要饱满得多，比瘪瘪的那个更容易生发芽。

    除夕夜不能早睡，要守岁到时。景砚来的时候，乔玉上还满是泥土，和年年在地上打玩闹。

    乔玉一听到门传来的动静，举着小猫，很兴奋：“来，年年，给殿表演个鞠躬磕。”

    大约是他们俩有莫名的相似，奇妙的缘分，除夕早就没了才见面的凶狠，成了一团，没骨似的，很听乔玉的话，朝景砚喵喵叫了几声。

    可惜景砚不吃它这一，他逗着乔玉，“小玉喵喵叫一个，再鞠个躬，我有压岁钱给你。”

    乔玉地瞧着景砚，似乎是在辨别着他话中的真假，到底没能抵制住诱惑，同怀里的除夕一起歪了脑袋，“喵，喵喵，喵喵喵？”

    真是可的要命。

    景砚坐在一边，撑着额，拿他一办法都没有，从袖里拿一个红包，颜不是染的，而是一一涂上去的，还绘满了吉祥福气的画。

    乔玉接了过来，里鼓鼓的，红包正面写着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