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掉来了。

    真是可怜极了。

    景砚半阖着，垂眸望着他，里是谁也看不透的绪。他沉默了许久，又慢条斯理地将宽袖卷了起来，抬起了乔玉的，他不得不直视自己的睛。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手背上的青都凸起　　了些，乔玉只觉得自己的被牢牢掐住了，疼得厉害，似乎连呼都有几分急促。

    他的睫抖得厉害，知太生气了。

    景砚鲜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他不大有什么绪波动，生气也好，愤怒也罢，都是无用的，不需要的。

    可这些在乔玉这都不用了。

    他居临地站在乔玉的面前，以一极冷淡极疏离的目光审视着前的这个小傻瓜，他多傻，多天真，尝起来却是甘甜的，最喜的味。

    景砚又住了他的脸颊，那一多了些，就更用力了。

    乔玉还是着泪，他没有哭。

    一阵风拂过，那盏微弱的烛火摇曳着，几乎模糊了两人的面容。一刻，景砚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嗯？大了，也不要命了？这样的话也该说？你说这些，是要我的命吗？”

    景砚的话音渐弱，到了最后一句的时候，除了他自己，就连乔玉也不太听的清了。

    大概重要的东西都习惯安放在心底，而不是说。

    他是刻意想叫乔玉掉泪的，轻轻：“乔玉，你是不是从来不知，没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于我而言如此，于你自己而言也该如此。那些算是什么东西，也能和你比吗？”

    乔玉一怔，挣扎着想要逃避，却挣不开景砚的手。

    景砚俯，凤眸里是鸷与温柔相纠缠，声音比以往多了几分急促，“小玉，不必害怕他们，一切都好了，我们就快从这里去了。”

    以往景砚不舍得对他什么重手，大多只是逗，这次却很不同，是刻意想让乔玉疼，想让他记住的。

    乔玉心里伤心，脸颊也疼，两样掺杂在一起，不知哪个更叫他难过，泪从眶里落，大滴大滴地砸在手背上，冰凉的，似乎还带着酸涩，却又固执地不肯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