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的时候才要磕几个响，而不知在里，膝盖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微微闭上，直脊背，有些不敢说那个词，因为太害怕被拒绝。

    不过，并没有别的路可走，什么路都没有。

    乔玉：“求您救救大皇，太清的大皇。”

    这是中的禁忌，元德帝虽然没对景砚手，但到底厌恶这个着陈家血脉的儿，冯南南和景旭对景砚恨之骨，更听不得他的名字了。

    荀太医面不变，他饮了酒，看也不看乔玉，“那一位的份，我替他看了病，说不得就把自己的命搭去了，何必呢？我老儿都还没活过，你这么年纪轻轻的，也不怕吗？”

    乔玉听了这话，以为已经是拒绝了，脊背再不直，整个人几乎要塌了去，无力地摇了摇，半响才挣扎着解释了一句，“他的命，和我的命一样。”

    荀太医闻言，古怪地笑了笑，慢慢伸三个手指，比在乔玉的面前，“你看，这个人的份，与老儿的命相关；这个人的命，又与你的命相关，再加上他自己的，这可不得了，一条命就要抵旁人的三条命。”

    乔玉怔怔地望着他的指，咬着牙准备站起来，反正现在已经到了太医院了，这么多的太医，他要一个个求过去。

    可没料到荀太医的话一顿，他笑眯眯的，瞳却是冰冷的，“所以，你要什么价？多的价格，能值这三条命。”

    乔玉将自己怀里揣的，这么些年来景砚给他的压岁钱全掏了来，还有太清里能带来的值钱玩意，都一同拿过来了，他将这些全给荀太医看，急的连话都说不清楚，“要是这些不够，我还有一个从西洋舶来的玻璃灯，价值千金。”

    荀太医将这些金银锭，玉石珠数了数，朝乔玉：“这些确实不够，多只能值两个人的命。在我这里看病是不许欠债的，这银钱就和人命一样，不能拖欠。况且既然那人值你的命，你也得拿值你一条命的东西来。”

    乔玉半阖着，双手撑着地面，他太难过了，脆弱地几乎能被轻易折断，还拼着命，恍恍惚惚地想，他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能抵得过他的命。

    他咬着牙，将挂在脖上的玉佩拿了来，抬着，视线模模糊糊，轻声：“这是祖母送给我的玉佩，从林安寺里求的，用来保佑我一生平平安安。我从小只得祖母的喜，父母都厌烦我，什么东西都没送给我过。后来他们都死了，家里的东西只剩这块玉佩。我了它十八年，这能不能，能不能算我的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