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了。”

    柳婕妤害羞的红了脸，“以后还要麻烦称心公公照顾了。”

    他心里想着，柳贵人确实是个贵人的命，这么些年来也有几次大选，从未有哪个妃嫔晋升得这么快，更何况这柳贵人生还不，不过脾很好，事滴不漏，若是元德帝不死，日后该是有大前程的。称心一向不结讨好后妃，可面上也要装一装，亲自去挑了诸多珍宝，又随着柳婕妤一同回去了。

    正不巧，撞上了在御园里赏的冯南南。冯南南的架极大，一趟门，后跟着无数太监女，连抬裙裾的小侍女都有两个。

    柳婕妤从冯南南边经过，眉蹙，轻轻福了福。这礼太敷衍了，冯南南原先是不打算搭理她的，却忍不住怒火，叫住了柳婕妤。

    她着一双细的弯眉，眸如一般柔顺，说话也，很气弱：“今日伺候了陛一天，还望娘娘见谅。”

    冯南南正仰着，望着枝开得火红的石榴，冷冷淡淡：“轻狂什么？再漂亮动人，也不过像是天里开的，新鲜一季就败了。”

    柳婕妤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丝毫不让步，“那又如何？陛只看日的院，到了夏天，这石榴开的再好，结的果实再多，陛也不会多看一。”

    大选之前，元德帝偶尔还看看冯南南，可现在已经许久未曾召见过她了。

    冯南南并不在乎元德帝的，她只在乎对方的，和由此带来的权势，以及别人对自己的尊敬羡慕与畏惧，这比什么　　都重要。若是往常，要是有哪个小妃嫔敢同她这样说话，她早就派人掌嘴，可如今却不同，她失了，又因为暗地里的筹划，不能调行事，只能忍耐来。

    她不再言语，看着柳婕妤从自己边走过去，气的揪了石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盛海走了上来，低声安着冯南南，尖利的声音里满是刻薄，“她一个小贵人仗着什么？不过是仗着陛着她的容貌。而娘娘日后可是要太后的人，她得意一时罢了，以后就是剥的场。”

    冯南南一怔，又缓缓笑了，“你讲得对，本明明知，可就是忍不了多久。你去把旭儿叫过来，本想同他一起用晚膳。”

    盛海退了去，朝另一条路走了过去，冷冷地笑了笑。冯南南不是不聪明，她就是太过争好胜，大约是因为幼年不受重视，后又过了一段苦日的缘故，她格外嚣张跋扈，实在忍耐不了别人踩在她的上。

    如果不能忍耐，就只能加快程。而快则容易错，错才容易被抓住把柄。

    称心跟在后，看着柳婕妤的背影，不由思起来。他方才就和个隐形人似的，将冯南南和柳婕妤的这戏看了一遍，这事在中算是很常见的，可却透着一古怪。

    柳婕妤并不是那样火爆且不能容忍的脾，又为什么非要同冯南南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