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方才才去中递了折。福嘉县主没见到景砚，是盛海接待的她，盛海如今是景砚边的总太监，非常得意，朝中上上即便不捧着他，也绝不轻易得罪，对福嘉县主倒是很客气，听闻了福嘉县主的来意，连连保证了好几句，说是等景砚一早朝就会立刻呈上去，或者请福嘉县主再留一会，亲自同景砚说这件事。

    福嘉县主却不愿意待，她想早些回去见乔玉，她走到乔玉的边，问：“你走了那么多路，累的厉害，本该多睡一会，要不要先用些早膳？”

    他们只有祖孙两个人，却上了满满一桌的糕甜品，乔玉的肚远，望着粥里倒映着一个黑黢黢的自己，总有些忧愁，他问：“外祖母，我现在是不是太黑了，没有从前，从前好看了？”

    他知福嘉县主已经将折递了上去，总担心一刻景砚就要破门而，若是他环视四周，却没认来自己……

    福嘉县主一笑，一就看乔玉的小心思，替他舀了一碗甜汤，很和蔼：“哪里会，我们小玉这么个风俊俏的小郎君，任谁都说不半句诋毁的话。再说，喜珍惜你的人不会在乎你相模样如何，只在乎你过的好不好。”

    乔玉一怔，也抿笑了。

    他知的，他当然该知。

    用完了早膳，福嘉县主去外有事，乔玉的份没过明路，也不能现在现，就留在了自己的屋里。也许是因为吃饱喝足，又有了福嘉县主的话，昨日也没睡好，乔玉只觉困倦上涌，再也支撑不住，趴在能看到皇城的那个窗旁睡着了。

    除夕的耳朵尖动了动，似乎察觉到了乔玉平缓的呼声，它轻轻到了榻上，躺在乔玉的未穿鞋袜的脚边，也蜷缩着睡着了。

    半阖的窗几缕风，乔玉和外树的影重在一起，摇摇晃晃，都成了模糊的一团了。

    中。

    景砚还是摄政王，为了不落人，也没带着太监一起上朝。他从正殿来后，盛海急急忙忙迎上去，将福嘉县主的折递了上去，一边：“今早福嘉县主，说是在家里收拾了几件乔小公旧时的件，若是殿有兴趣，可以去瞧一瞧。”

    乔玉活了快二十年了，一多半的日都是同景砚在一起的，只有八岁之前，乔玉在陇南，他一家都去世后，家中的老宅被族中接，隔了这么些年，乔玉幼时生活过的痕迹全都没有了，连景砚派人过去都寻不到。

    景砚停脚步，他思忖片刻，“他三岁的时候来京城见过福嘉县主一次，应是那时候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