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一把拉住称心的手，又问了一遍，“你从哪里走？”

    称心偏过，装镇静，“你别耽误功夫，我当然有自己的安排。”

    陈桑冷笑了一声，直接将称心抱起来，用受伤较轻的那只手支撑着上，“你本没打算走，对不对？”

    称心确实没打算走。逃离了皇并不算安全，只有离开了京城，才算是有一线生机，他原先就准备留在这里，搅京城，给陈桑转移视线。

    他就没打算活。

    陈桑知他的心思，他终于能咬着称心的耳朵说话了，很漫不经心：“是你说的只有今生的，你要是死了，咱们便一起来世再来好了。”

    称心坐在后来，一僵，没再说话，只是将脸颊贴在陈桑的后背。

    天上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他们走的又是小路，什么光亮都没有，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只有他们彼此和穿过的风。

    称心觉得这是他此生最快活的时刻。

    即便一刻就丢了命也死而无憾了。

    在无人之时奔跑极快，他们没走弯路，径直地离开了京城。

    称心的一刻来了。

    他不需注意前方的路，便打量着四周，忽然瞧见左边有一光亮，在这黑夜之中极为显。

    是即将离弦的箭。

    称心没有思考，仅仅是依靠本能挡在了本该刺陈桑脖颈的羽箭，被这力带的向前扑了一，只听陈桑问：“嗯，怎么了？”

    箭撕裂了他后背的，他能受到迅速蔓延而开的疼痛和血腥味，他拼命咬住了牙，不让·漏来，他用急切掩盖了语调里的不自然，“追兵来了，快一，再快一。”

    陈桑拉住缰绳的手一顿，一甩鞭，的脚步快的几乎要腾飞起来了。

    追兵没再第二支箭，他们也骑赶了上来。

    没过一会，陈桑就察觉了不对劲，血腥味太郁了，不是他上这么伤能散发来的，他转过，看到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称心，他的脸煞白，嘴没有一丝血，连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称心瞧见了他的脸，还有些开心，勉一个笑来，费尽全力气贴到陈桑的嘴角，“我受伤了，活不了，你，你把我放来吧。”

    他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睛也慢慢合上了，最后的一句话几不可闻，“你要，平平安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