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装作没看见里斯，继续低看书。

    但实际上一个字也看不去。

    “你不是跟他很熟吗？”

    “我怎么可能跟他很熟……”

    说着说着，里斯已经揣着袋走到了聂川的桌边，垂睛看着他的草稿纸。

    “从第三步开始就错了。公式用错，思路不对。”

    “哈？”聂川低来仔细一看，似乎明白了过来，怪不得自己怎么算也算不到正确答案。

    “会吗？”里斯凉凉地问。

    聂川很想撒谎说“会”，但是他就是说不。

    “不会。”

    好丢脸啊！

    “我之前不是帮你解过题吗，还告诉过你那是导师的必考题。”

    “我把那张纸给别的同学了……”聂川就快要将脑袋埋书桌里了。

    其他的同学看着他们的对话，大气都不敢一声。

    “我不是叫你一定要看明白吗？”里斯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聂川知他是个学霸，而且还是个冷的学霸。人家纡尊降贵地为他解题，结果他看也不看就给别人了，真的是找死啊……

    没有得到聂川的回答，里斯只是从聂川的手中把笔取了过来，将草稿纸翻到了一页。

    那姿势畅又优雅，又有几个女学生坐到了附近。

    里斯并没有坐，而是站在聂川的后，左手撑着桌面，着草稿纸，右手在纸上写着公式和演算步骤。

    聂川的个已经不小了，可是这个姿势他就像是被大学教授教导的小学生一样，几乎被里斯圈在怀里。

    “懂了没有？”里斯侧过脸来问。

    他说话的气息掠过聂川的耳廓，近到聂川觉得对方又要抿上自己的耳朵了。

    这样的姿势，如果是别人起来一定特别暧昧，可是偏偏里斯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让人觉得他单纯只是在教聂川而已，而且是非常认真非常严肃地在教他。

    “嗯……应该懂了，我再看看。”

    “如果期中成绩不理想，我一定会让你试一试我送给你的礼。”

    里斯的声音压得很低，其他的留学生想听又听不清。

    聂川的背脊都僵直了起来，他在考虑自己晚上回到房间里要不要把那一鞋盒的毁尸灭迹？

    里斯直起了，扔一句：“谁告诉我中国学生的数学得都很好的？你可真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