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也不见得。一个有正的份，一个有皇可傍，彼此之间，多少都有些较量的心思。

    要是宣宗跟大秦历代帝王那样寿，或者哪怕只活到五十岁，等李定宸大了再死，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都未必是现在这样。

    就因为宣宗英年早逝，幼主登基，她们才不得不联合在一起。但即便那时，两人的相之中也是江太后这圣母皇太后占主导地位，压了赵太后一的。

    江太后自己也很清楚，她一向对皇帝严格，不比赵太后温柔和令人喜。可为了皇帝，为了大秦，她不得不如此。

    都说国赖君，当年八岁的李定宸能登上那个位置，固然是因为他本就是宣宗看好的继承人，但江太后也着实费了不少力气。她靠拢赵太后，又拉拢了来宝这个帮手，跟王霄取得联系达成一致，最后才有这朝堂平平稳稳的八年。

    这会儿李定宸如此抬赵太后的份，显得跟嫡母十分亲近，江太后这个生母又怎么可能不多想？

    女人的心思是很奇怪的，有时候装着天，有时候又只看得见前的方寸间。

    从前江太后能为了李定宸的前程而忍耐，现在却不能了。

    虽然江太后拿来的理由也很站得住脚，“你赵娘娘一生不与人相争，最是和的。你这般大张旗鼓，未必是她所愿。陛如今大了，行事不该只图一时之快，也须得考虑别人的难。”

    因为给赵太后守孝，江太后整个人也显得很憔悴，消瘦了许多。但这会儿站在李定宸面前，她的脊背却是直的，神明亮如刀锋，有咄咄人之。

    但李定宸只抓住一，反问她，“难母后不同意给赵娘娘这样的哀荣？”

    这“不同意”三个字，江太后自然是说不来的，便是真这么想，也不能这么说。在儿面前被堵得不来台，她有些羞恼，冷声，“哀家自知不住你。但你这般兴师动众，闹得朝野不宁，你赵娘娘泉有知，难就会兴么？”

    丢这句话，便径直离开了。

    越罗叹了一气，上前扶住李定宸的胳膊，轻轻拍了拍。等他放松来，才低声，“母后所言也有理，你又何必……”

    “赵娘娘从前总说她‘得理不饶人’，说话事总要占据大义，然后就不容反驳。”李定宸苦笑，“她的脸面要，朕难就不要脸面吗？明明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话，何故非要如此？”

    因为她是你娘啊……越罗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