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此言何意？”李定宸果然立刻被转开了注意，问。

    他没想到皇帝第一在意的不是奏折之中的容，而是送上这份奏折的人。这般护之心，若是让余程那个一腔血的小知，只怕真是为他抛颅洒血都甘心。

    王霄微微一愣，然后才躬，“臣领旨。”

    而有了一家同意，其他观望的人便也纷纷解除戒备，跟上了这一波形势。这个时候，就算心里还有别的想法，也没有另一条路能走了。

会有什么异动。所以接来的一段时日，朝廷虽然陷忙碌之中，气氛却始终平稳，就连底层的官员和文书们都能察觉到，朝中气氛不似之前那般绷了。

    大分地方实际上拥有的兵员，只堪堪足够满额的一半，好一些的有七成，最糟糕的只有三成。而每一年朝廷的粮饷，却从来都是足额发放的。多余的都去了哪里，自不用说。

    因为绝了用老弱病残充数的路，况比他们预想的还要糟糕。

    杜卓华连忙，“陛，话虽如此，但各地却不能没有驻军震慑。如今裁撤了人员，将来只怕还是要慢慢添上。这笔钱，却是不能轻动的。”

    剩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为何要添上？”李定宸神冷淡，“既然如今这些人能镇压各州，将来自然也能。既如此，又何必空耗钱粮？”

    但李定宸说到到，看完之后虽然脸不好，但还是对这个数据了。不是真是假，面报了那么多，以后就得有这么多人。确定他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三位阁臣也不由放松了少许。

    除了九边，其他驻军基本上都已经名存实亡了。

    王霄就从不纠缠这些小节，他上前一步，沉声，“陛，各州之事虽然形严峻，但只要照圣命置，倒也不难。难的是九边。”

    有路可以走，大分人都不愿意孤注一掷去冒险。所以虽然对小皇帝到底有几分诚意十分怀疑，但各路反馈回来的，却基本上都是好消息。大分驻军都愿意提供“裁军名单”，解决此事。

    数月之后，各地的数据发回京城，归拢到了阁，然后阁三位大臣带着这封奏折，联袂求见李定宸，又跟他关在一起开了一午的小会。

    但那并不值得

    李定宸翻看一看，顿时又惊又怒，没想到况竟已坏到这个地步了。他的脸逐渐严肃起来，沉着脸将一本薄薄的奏折翻完，记住了面那个名字，对王霄，“此国之肱骨，当护持之。”

    王霄取另一份密折递上。

    李定宸兵不血刃，就将一场危机化解于无形。

    以前皇帝不知也就罢了，就是被面的人糊了，也只能咬牙忍了。如今既然查实，而且已经把腐割掉，又怎么可能再看着它来？

    这话说得有些诛心，但也不是全然没有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军备废弛之事，也早有端倪，是这一百五十年的太平日，一滋生来的。从前给足钱粮，真正事的其实也只有这么些人。既如此，凭什么说他们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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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霄再次觉自己从李定宸上看到了类似于世宗皇帝的东西。

    不过是在地方负责治安纠察而已，又不是戍守九边。

    李定宸见状，便，“少了这几十万人，想来往后国库每年当可省上百万军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