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权若有所思片刻，展颜笑，“好，既然你想得明白，那就不提了，喝酒！”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人上书弹劾王霄，只是列举的罪名没有昨日余程那封奏折这般尖锐，但林林总总算起来，也都不是小事。

    皇帝或许要借他的手扳倒王霄，但却未必会喜他这臣。而其他人也觉不愿意看到他这两面三刀忘恩负义之人留在朝堂之上。更不提王霄党羽众多，总有办法给他使绊。

    陛命他再行查证，自然是要再上奏折的。

    “没有万一。”余程放手中的杯，笑，“陛这不是将奏折发还给我了么？”

    “这话也只有汪兄会与我说了。”余程朝他举杯，“不过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咱们这位陛是有明君，藏沟壑，只要他还想用我，就不必担心前程二字。”

    话虽如此，但这一顿酒，两人还是喝得酩酊大醉，在厅中声诵诗词，如魏晋狂生，最后是被家们制着送房间去休息的。

    不过不等他们发愁，御史台那边又有人上折，称王霄如今是待罪之，不为天楷模，这会试主考之事自然也不适合继续手，请皇帝另选会试主考官。

    只是会试相关诸事，三人就不好越俎代庖了。

    这封奏折大家都已经看过容，自然不必怀疑李定宸的决心。虽是叫余程再去查证，但实际上已经将他要动王霄的心思展无疑了。

    但第二日一早，余程就起来了。他换了一衣裳，神抖擞前去上朝，一路上面对所有人的视线面不改，仿佛他们看的人不是自己。到了御史台，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便开始琢磨着怎么照皇帝的意见，修改自己的那封奏折。

    这些奏折就堆在阁的值房之中，气得杜卓华当场拍了桌，“竖之谋，令人心寒！”

    但朝堂上对王霄的态度，却已经十分分明了。就算也有上书为他辩解的朝臣，但在一面倒的局势，也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挣扎罢了。虽然皇帝那里还没有表态，但山雨来之势，已无可阻挡。

    李定宸并没有立刻决定，而是将所有的奏折都住。但弹劾王霄的风气没有因此而遏制，反倒越演越烈。到最后，朝中过半的官员，不职位为何，都上书弹劾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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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知政殿中，李定宸将那少少几封为王

    老实说，这并不乎意料。毕竟昨日李定宸展了他的态度，面自然有的是人争相表态。甚至一分并不是言官的官员，也抓住机会上了奏折。

    余程上这封奏折，自然也是经过思熟虑，又特意挑选了这个时机。看起来是冒着大的风险，但他自己心里，其实至少有九成把握。不过这一，就不需要跟其他人说了。

    汪权沉默着喝了一杯酒，才，“我也看来了，你心里有数得很。劝说的话也不必再提，我只说一句，就是王相最后真的倒了，你也未必会有好场。”

    而王霄果然让家人送来请罪的折，自己则闭门不，以避嫌疑。

    余程自己是王霄一手提上来的，要将他压去也不是难事。

    好在阁有三位阁臣，日常事务也不至于耽搁了。他手里的事，杜卓华都可以接手过去，有拿不定主意的，也可上报到李定宸这里来决议。王霄在与不在，问题倒是不大。